大寧衛。

朮赤的身體已經恢復不少,卻依舊被朱權留在城中療養。

“安達!你每日為我喝粥吃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養兔子!”

朮赤不悅道:“我都已經多日沒有喝酒!你有那閒工夫,不如先去給皇室造個孩子!”

朱權面色陰沉,一記暴慄打在朮赤頭上。

“生孩子,生孩子!就知道生孩子!”

“這次被人陰了,你就沒有一點想法?”

朱權不悅道:“我將你安置在泰寧衛,可知道為何?”

朮赤揉了揉額頭,“自然知道!即便敵軍前來,有阿扎失裡頂在前面作為緩衝。”

“泰寧衛是戰是撤,都有足夠的時間做出反應。”

朱權冷哼道:“那為何,這一次被韃靼打得措手不及?”

朮赤咬牙道:“還不是阿扎失裡那孫子!此人腦有反骨,若不是燕王一直保他,我早已對他動手!”

“你們中原漢人的朝廷,就是讓人看不懂!”

“若是不信任你,不如派你去江南做個閒散王爺!朵顏三衛還要搞個制衡!”

阿扎失裡偏袒燕王,朮赤與納哈出則是朱權的死忠。

這一層微妙關係,讓朵顏三衛並非鐵板一塊。

朱權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以他的權謀,怎會任由阿扎失裡亂來?

不過是找個正當的藉口將其除去罷了。

“安達,可是有妙計?”

朮赤巴不得朵顏三衛,盡數歸朱權統領。

屆時都是自己人,哪怕韃靼與瓦剌一起來攻,他憑藉三衛人馬,也能夠抵禦數月。

“安達,你覺得阿魯臺如何?”

阿魯臺?

朮赤皺眉道:“此人巧舌如簧,陰險狡詐!雖然並非黃金家族,卻也是韃靼難得的名將!”

“能夠擊潰丘福,足以證明其實力。”

朱權笑道:“此人野心極大!不會久居人下!本王就為韃靼草原添一把火!”

朮赤豎起大拇指,“安達,你不愧是老奸巨猾,老謀深算!聽聞寧王府的人,都誇你是老銀幣呢!”

朱權面色鐵青,訓斥道:“以後叫我小鮮肉,什麼老銀幣,胡說八道!”

朮赤果斷答應道:“好的,老銀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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