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開口,身為弟弟的朱權,斷然不會拂了對方面子。

道衍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詩詞如何,他都會暗諷寧王只知吟詩作對,兒女情長。

“十七弟,我對你的才華再有耳聞,今日終能得見。”

徐妙雲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

身著雍容紫宮服,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更顯出不盈一握,髮間一支七寶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嘗聞四嫂乃不多見的佳人,與我四哥果然登堂入對!”

朱權笑道:“四哥北伐出征,家中有事儘管告訴兄弟,我有求必硬!”

徐妙雲聽不出其中端倪,朱棣則是趕緊岔開話題。

“十七弟,還是先行作詩吧!”

朱權起身,簡單看了眼畫卷,隨即口誦道:“東邊一棵大柳樹,西邊一棵大柳樹,南邊一棵大柳樹,北邊一棵大柳樹!”

此言一出,燕王府眾人鬨堂大笑,寧王府之人,則是滿臉慍怒,不知所措。

平日裡朱權可謂是出口成章,為何今日卻道出如此離譜之話?

“哈哈哈哈!寧王叔大才,小侄佩服!”

“寧王叔這是江郎才盡,黔驢技窮!”

朱高煦和朱高燧兩兄弟,笑得極為開心,終於能看到朱權吃癟。

朱高熾並未發笑,他深知寧王之才,不該如此。

徐妙雲一陣嬌笑,胸口起伏,波濤亂顫。

朱棣更是嘴角上挑,“十七弟這首詩,做的不錯,很是應景!”

道衍和尚口誦佛號,笑道:“阿彌陀佛,今日方知,寧王殿下之才,不過如此,一首打油詩罷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破口大罵。

“老賊禿!你特娘說什麼!”

張文遠擼起袖子,就要給道衍好看。

幸好被黃岐山等人攔下。

“呵呵,寧王府之人,當真不懂禮數!”

“我看燕王府眾人,也彼此彼此。”

朱權負手而立,笑道:“本王的詩詞,可是稀罕物。你道衍和尚何德何能,讓本王為你作詩?”

“拿出稀罕物,本王化詩為詞,讓你們口中的打油詩妙筆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