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朱棣一封書信,直言宗室力量薄弱。

以正常人的思維,肯定要看看藩王具體的封地範圍。

這一看不要緊,很容易發現,寧王的地盤,簡直是恐怖如斯。

大寧周圍之地,無論是韃靼,還是瓦剌,都表示不敢前來放牧。

再看建州女真,人家擺明了要當寧王的忠犬,更是成立白虎旗,主動成為四象之一。

再看金州衛指揮使徐剛,打扶桑人很是過癮,跟著寧王殿下有肉吃啊!

金州港口的生意,幾乎都是圍著大寧轉。

更別提,即將到手的蝦夷與琉球半島。

任何一個上位者,都不會容許朱權這般做大做強。

你這般有能力,最後威脅朝廷怎麼辦?

中央與地方的矛盾,向來如此。

過於羸弱的地方藩王,根本指望不上他們保護朝廷。

可太強大的藩王,卻又會引得中央猜忌。

袁珙皺眉道:“道衍!寧王並無反意,你這是在挑撥離間!”

寧王不從,那便是心生反意。

若是遵從上意,換了誰心裡都會不舒服。

就連跟著寧王出征的晉王朱棡,都得到了土默川的管理權,轉了個盆滿缽滿。

“呵呵,朱家父子的關係,就不是貧僧所能觸及。”

“燕王殿下的白帽子,貧僧誓要讓他戴上!”

“袁珙,良禽擇木而棲,你現在與我共同輔佐燕王,不失為一樁美談!”

袁珙身為著名相士,能睡會道,又精通政務,是道衍和尚垂涎的人才。

可惜,此人浩然正氣,絕不願意與道衍同流合汙,禍亂大明天下。

“道衍,我袁珙身為一介相士,尚憐憫天下蒼生!”

“你修佛?修了一身狗屁!”

道衍和尚並不氣惱,笑道:“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說!貧僧要施展一身所學,才不枉此生!天下蒼生?與我何干?”

——

大寧。

朝廷的御使前來,還是老熟人方孝孺。

只是這次方孝孺,臉色鐵青,更是帶著一絲愧疚之色。

“寧王朱權聽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寧王朱權多立戰功,開疆拓土,實乃我大明之幸!”

“然藩地過多,唯恐寧王勞累,特增添分封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