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四弟取勝,便是好事。”

朱標輕言相勸道:“您又何必對四弟太過苛刻?”

哼!

老朱輕哼道:“你就知道護著他們!咱是打不得也罵不得!”

“你看看老十七,立下這等大功,反而將功勞讓給老三!”

聽著父皇誇讚十七弟,朱標露出欣慰笑容。

老十七的確能闖禍,但是也能立功!

功大於過,那就是孤的好弟弟!

“陛下!軍情!又有軍情!”

蔣瓛慌亂而來,雙手將軍情呈給皇帝。

“毛毛躁躁,你是越老越不中用!”

朱元璋笑罵一句,隨後開始翻閱,洪武大帝很快便笑不出來了。

“逆子!這個逆子!他要做生意,要金州衛做港口,咱都答應他了!”

“現在倒好,他把人家扶桑人的貨船給拿下了!”

“美其名曰,這上面有海盜!”

啪!

洪武大帝怒拍桌案,不知朱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此番前去金州衛做生意的扶桑人,聽說都是些正經商人,你劫人家幹什麼?

這不是讓大明落下口實?

欺負弱小,沒有天朝上國的威儀?

朱標短暫思考過後,便明白了其中緣由。

“十七弟的手下,在西安曾受到過扶桑人的攻擊!”

朱標嘴角上挑,心中暗道:“這是十七弟,在為手下報仇!足利義滿,你敢幹涉大明內部的事情,該罰!”

見父皇還在生悶氣,朱標上前為老朱揉肩,笑道:“父皇,有沒有舒服些?這可都是十七弟教兒臣,讓我時常幫您按摩。”

哼!

老朱還在氣頭上,並不答話,現在他不想聽到任何有關那逆子的事情。

“父皇,您可能忘了,其實並非是我大明故意劫了扶桑商船。”

朱標狡黠一笑:“分明是他們撞到了港口上,我大明守軍無奈之下,才將他們扣押!”

老朱很快反應過來,這兩兄弟一唱一和,分明是話裡有話。

“怎麼?那源義滿,得罪標兒了?還是得罪逆子了?”

朱元璋面露不悅之色,兒子在外面吃虧,他這個當爹的向來護短。

“父皇,這等事情何需您出面?就讓十七弟自行處理便是!相信他絕不會讓您失望!”

朱標輕輕為父皇揉肩,笑道:“扶桑人麼,就是養不熟的野狗,需要時常敲打才行!”

“父皇可不能被他們表面欺騙,有小禮而無大義,據小節而無擔當!”

朱元璋享受著長子的按摩,點頭道:“也好,傳咱的口諭,讓老十七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出了事,咱給他兜底!”

蔣瓛趕緊派人去傳令,生怕皇帝一個不高興,拿他當出氣筒。

唯有太子爺朱標搖頭苦笑:“父皇,您是不是話說的太滿?兒臣真怕十七弟鬧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