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權笑道:“篡位殺害天元帝后裔的也速迭兒,這些人便是韃靼。這些人自詡蒙元正統,絕不會與我大明交好。”

“另一部分則是猛哥帖木兒掌控的瓦剌,此人我不太瞭解,不過他在韃靼西邊,實力並不如韃靼,興許會左右逢源。”

朱允炆聽得入神,急忙道:“那還有第三部分呢?”

朱權敲了敲酒樽,朱允炆當即為其斟酒,“第三部分,也就是實力薄弱,並不屬於這兩個部落的蒙古人。”

“之前投降我大明,暫居大寧衛的納哈出部。這些人若不投靠大明,只能被韃靼部蠶食。”

“我大明則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將納哈出吞併吸收,坐觀瓦剌與韃靼爭鬥。”

朱允熥不解道:“小皇叔!那咱們座山觀虎鬥不就好了?為何還要北伐?”

朱允炆同樣點頭道:“允熥所說不錯,還請小皇叔賜教。”

朱權手中搖晃著杯中酒,笑道:“自然是哪一方勢弱,就幫忙打另一方咯!”

兩位皇孫還在思考,就看到花魁侍女慧兒前來。

“公子,我家花魁娘子有請。”

聽聞此言,朱權直接起身離席,徒留兩位皇孫大眼瞪小眼。

“大哥,要不然我們也找位姑娘,共度春宵一刻?”

朱允熥心中發癢,即刻慫恿大哥。

早已被兄弟坑怕的朱允炆自然不肯輕易答應。

“莫要胡說!我等可不能夜不回宮!”

說罷,徑直拉著戀戀不捨的朱允熥,走出了天香閣。

花魁的房間,自有一股暗香,那是源於韓玉兒的體香。

朱權每次踏入其閨房,總是忍不住輕嗅幾下。

“公子當真無情,已經數月未曾看過奴家!”

韓月兒眼神哀怨,令人忍不住想要呵護,哪怕是鐵一般的漢子,也要被其融化。

“唉!這些時日,我一直忙於教中事務,只能抽空為花魁娘子寫信。”

朱權一把牽起韓月兒的小手,笑道:“那首曲目,娘子可曾熟悉?”

韓玉兒俏臉一紅,“你都不來看奴家,誰會去為你練曲兒!”

朱權一臉遺憾之色,“我本想與娘子琴簫合奏,沒想到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生最難受的莫不過於此!”

聽聞此言,韓月兒趕緊改口道:“你送給我曲目的第一日,我便已經熟記於心!”

兩人這才重歸於好,韓月兒親自為朱權斟酒,笑道:“公子為何對奴家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