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中。

已經憑藉軍功,升為把總的李嘉,卻發現兩位好兄弟消失不見。

“你們看到朱兄弟和藍採兄弟沒有?”

勝利之酒,更能醉人,尤其是蒙古人的馬奶酒,別有一番風味。

只是美酒佳餚,卻無袍澤兄弟共享,未免讓人有些掃興。

“總旗……哦不,把總大人,這似乎是給您的書信!”

手下弟兄,將書信交給李嘉,後者開啟過後,隨後緊皺眉頭。

“把總,到底說了什麼?快跟弟兄們講講!”

“是啊!把總大人,我聽聞李景隆這廝造謠朱兄弟放走了蒙古韃子!”

“李把總,你升官了,還跟弟兄們賣起關子不成?”

弟兄們相當著急,這些時日與朱十七、藍採相依為命,數次激戰,早就有了生死情誼,豈能不關心?

“我……”

李嘉憋得滿臉通紅,最後大吼一聲:“我特麼不認字!”

炒!

眾人一聲國罵,幸虧鐵鉉由此經過,這才幫忙檢視。

李飛熊驍勇善戰不假,可畢竟出身農家,哪有讀私塾的錢?

鐵鉉看過書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殿下走了也好!倒是省了躲過了許多麻煩!”

正如軍中所言,朱十七突然出現,被李景隆誣陷成了故意放走朮赤。

一介國公,卻偏偏要與麾下士卒過不去,算是令人大跌眼鏡。

由於徐輝祖,郭英,耿忠,孫恪等人盡數力保朱十七。

哪怕是李景隆用盡渾身解數,也未能讓藍玉定罪。

“鐵參謀,書信到底說了什麼?”

“您可是讀書人,莫要像李把總那般戲弄弟兄們!”

“是啊,參謀大人,快告訴我們,朱兄弟他們去了何處吧!”

鐵鉉微微一笑,倒不是他故意不說,而是朱權的身份太過敏感。

“朱十七隻留下了六個字,有緣自會相見!”

說罷,鐵鉉面帶笑容,離開之前,還順走了李嘉手中的馬奶酒。

“呸!腐儒一個!分明是糊弄我等!”

李嘉淦了一口,甕聲甕氣道:“還順我一壺酒!”

——

應天府。

初春之際,雖帶著些寒冷,卻抵不住百姓對北伐的熱情討論。

無論是茶樓攤販,亦或是飯莊酒樓,都能聽到眾人談論北伐。

“徐達將軍故去,馮勝將軍屢次北伐,卻未能立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