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中。

徐輝祖放下筷子,這才看向耿忠與孫恪愁眉不展。

“二位將軍,為何不見大將軍身影?”

耿忠搖頭苦笑道:“我等進軍,也遭到了北元韃子攔截,故而奉命斷後。”

孫恪納悶不已,“倒是小國公,你與郭將軍是如何在韃子手下逃生?”

無論是哲別的飛狼軍,還是速不臺的黑狼重騎,都遠非主要以步卒為主的明軍能對付。

在戰場上逃跑並不丟人,活下去就有贏回來的機會,人一旦死了,那才是萬事皆空。

砰!

郭英怒拍桌案,不滿道:“你們兩個老傢伙,怎麼就知道咱不能戰勝韃子?”

徐輝祖笑而不語,精銳盡在大將軍手中,說得難聽點,他們不過是用來保護元帥的過河之卒。

“飛狼軍,被魏國公打殘!”

郭英大笑道:“至於速不臺那廝的黑狼重騎,則被咱們殺了一萬餘人!”

眼看郭英如此眉飛色舞,耿忠瞪大雙眸,倒是孫恪打算拆臺老夥計。

“別特娘聽他吹牛!分明是小國公麾下士卒勇猛!”

“孫恪匹夫,你這是胡說八道!你看不得老子跟徐將軍都厲害?”

眼看二人要上演全武行,耿忠趕緊上前攔下,隨後說出了心中擔憂。

“諸位也清楚,這場大雪延緩了戰爭,但韃子不會放過殲滅我等的機會。”

耿忠長嘆一口氣,“只要消滅了我們,大將軍孤立無援,便會深陷敵人的包圍之中。”

孫恪納悶不已,“郭英匹夫!你們莫非是頂著大雪天行軍,才來到了此地?”

郭英一臉驕傲,輕哼一聲:“哼!若非如此,豈能騙過速不臺?”

“對了,你們面對的是何人?這麼久都未能拿下對方?”

耿忠無奈搖頭,“四獒之一,者勒蔑!”

徐輝祖輕聲道:“二位將軍,對方有多少兵馬?”

眾人擔憂的不止是能征善戰的者勒蔑,還有被戲耍之後,瘋狂追趕的速不臺。

倘若二人兵合一處,這場戰役定會是明軍苦戰。

“我等若能集合兵力優勢,先將者勒蔑擊敗,便能長驅直入,與大將軍會和!”

郭英剛說完,就被破了一瓢冷水。

“者勒蔑手下士卒共有三萬!騎兵雖然不多,但步卒戰力十足,我軍兵力並不佔優。”

孫恪說罷,便笑問道:“倒是你們,幾番弄險,才來到此地,軍中莫非招納了高人?我只知道郭英匹夫定想不出這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