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福踏步而來,現在的他還有些暈眩,實在是那飛熊般的漢子蠻力太強!

“燕王殿下……”

丘福上前,低聲說了飛熊叩門,藍玉赴宴之事。

聽聞此言,朱棣更是忍不住皺眉看向藍玉等人。

張玉立於燕王身邊,聽到了其中關鍵。

藍玉吃的正香,絲毫不在意丘福在告狀。

“諸位,我等都是軍人。”

張玉一步跨出,笑道:“只看歌姬起舞,豈不辱沒軍人二字?在下願為諸位舞劍!”

“好!早就聽說張將軍乃燕王麾下第一猛將!”

“舞劍甚好!咱們軍人,可不能沉迷溫柔鄉!”

“快來人啊,為張將軍送劍!”

眾人鼓掌捧場,李景隆看出燕王不悅,起身道:“一人獨舞,未免孤掌難鳴。”

說罷,李景隆指向藍玉身後。

“朱十七!你號稱我北伐軍第一兵,不如與張將軍同舞,一起為燕王助興!”

李景隆咧嘴一笑,朱棣心領神會,說到底還是童年玩伴瞭解他。

“軍人之劍,只為殺敵衛國,不應成為取悅他人之舞。”

朱權語氣冷漠,話音剛落,可惹惱了燕軍眾將。

“無名小卒,不知死活!他若是跟張玉切磋,早就被一劍賜死!”

“醜人多作怪!他以為比劍能勝過張玉不成?”

“此人故意挑釁張將軍,不知身手如何!”

張玉聽聞此言,笑道:“那本將軍就與你切磋劍法,生死自負!”

雙方劍拔弩張,朱棣緊皺眉頭,對方的狂傲,遠超他想象。

藍玉依舊大吃大喝,彷彿如今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朱十七!莫要胡言亂語,這是燕王府邸!”

郭英擔心朱權吃虧,出言求情道:“燕王殿下恕罪,此人出身鄉野,不懂禮數,卻是個難得的好漢子!”

朱棣輕笑道:“本王自然不會跟這等無名之輩一般見識。張玉,去跟他切磋劍法,點到即止!”

燕王特意在“點到即止”上加重語氣,張玉知道王爺已經動了殺心。

兩把寶劍奉上,歌姬們退去,舞臺留給了男人們。

張玉手執長劍,笑道:“好好看看這把武器,興許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看到!”

朱權拿起寶劍,也不由地驚歎北平的冶煉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