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夜,深山另一處。

藍穗和盛宇巍躲在一處土坡後面,前面有幾個人持槍人員,他們綁著一箇中年男人,手裡打著微弱的手電,沒有規律地照著四周。

天空明月高掛,把地上的景色也照亮了。

那個被綁著的中年男人身上受了很多處傷, 神情十分惶恐害怕,祈求著他們放過。

一個凶神惡煞的黑色衣服的男人,一拳打在了盛厚雄的腹部上。

“吵什麼吵!再說話,老子弄死你!”

盛厚雄哀吼了兩聲,那人又往他身上打了兩拳威脅了幾句話,他果然不敢再說話了, 只能憋屈地蜷縮在地上。

盛宇巍透過半高的雜草看到不遠處的情境,握緊了拳頭。

雖然他父親風流不顧家, 他也怨恨過自己的父親,但那始終是他血濃於水的至親。

就在他要衝出去的時候,藍穗抓住了他,並且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要去送死?!”藍穗冷聲道。

盛宇巍也沒有計較她的態度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冰冷,憤恨地看著她。

他認為如果不是藍穗,他們盛家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的父親也不會被抓走。

他的眼神似乎在說:不要你管,大不了一起死。

“愚蠢,你要是去送死,我不會管你。”藍穗說。

盛宇巍用力張開嘴,咬了藍穗的虎口處一口,等到藍穗鬆開的時候,撿起了地上的槍。

“不需要!”他說了句話後,就往側面移動身形。

藍穗皺了皺眉,她剛才已經給宮九九發過訊息了,而且她懷疑這些人抓了盛厚雄是別有目的,他們用的武器也和尋常的不一樣。

有些像京洲的人。

現在要是衝出去,只會送命,她也不宜出面。

藍穗在盛宇巍離開後, 只是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往遠處離開。

盛宇巍並沒有走多遠,甚至也在留意著後面的動靜。

當他轉頭的時候,在剛才那個地方沒有再看到人,只有一個黑影不斷遠離這裡。

他失落了一會兒,即便對她的絕情而氣憤,還是會因為她的離開而難過。

盛宇巍苦笑了片刻。

他自小遍見自己父親流連花叢,帶不同的女人回家,久而久之,自己對女人也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愛不過是無聊的人創新的詞彙。

他不需要,也不想要。

可是遇到了藍穗後,他明知道是交易,也忍不住靠近她,甚至在她救過自己後,每次和她發生關係都變得小心翼翼。

也會對她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