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是螢火蟲,是蕈蚊,它們的幼蟲為掠食性,結疏鬆而有黏性的網,在網上分泌草酸,以殺死小昆蟲和蠕蟲為食。”

“在洞中會發光,呈銀藍色,如夢似幻,如天上繁星。”

“成蟲活動能力差,不善飛翔,善爬行,畏強光,喜歡在陰暗潮溼的環境中活動。常聚整合***配後1~2d即在原地產卵,常造成田間點片分佈為害。”

盛宇巍沉默了片刻,消化了藍穗打斷他幻想的美好,還是十分狗腿地誇著。

“穗兒好厲害呀,這個都知道,而且還知道得這麼清楚,不愧是我的穗兒。”

藍穗的嘴角翹著翹,她只是記憶好了點,照著以前看過的書本記憶念的。

“不過以前都沒見過,這次見到這種奇蹟,也算是幸運了。”

盛宇巍欣賞地看了一會兒,想到了什麼,連忙看向藍穗:“穗兒,你冷不冷?”

“冷的話抱緊我,身體能夠散發溫度。”

“不冷,在受傷的情況下,待在潮溼的環境,我的身體會自動遮蔽感知覺系統。不會冷也不會痛。”

藍穗的話一說完,盛宇巍眼睛又紅了,抽咽地抱著她。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不應該回來救我的。”

他已經無數次後悔當時沒有聽她的話。

“救都救了,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義,別再說了。”藍穗內心嘆了口氣。

東洲的人怎麼這麼喜歡哭哭啼啼的?

蹭了藍穗幾下,他問:“那你後不後悔回來救了我?”

她沒有猶豫地說:“後悔。”

她應該直接把這個蠢貨強行帶走的。

盛宇巍傷心了一會兒,或許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即便她說了,也是預料之中。

“後悔也晚了,救了我就要對我負責。”他說。

“做夢比較實際。”

“夢裡我們結婚了,真的,我夢見好幾次我們結婚的情景。”

……

不知過了多久,裡面的情景越發明亮,他們也時不時感覺到身下有水。

的確,水已經漲了上來,剛好和他們的岩石齊平。

盛宇巍二話不說,支起了腿,把懼水的藍穗放在自己腿上坐著。

他則是抱著她,不讓她被水碰到。

“你身上也有傷,快放我下去。”她不悅地說。

“我沒事,反正不能讓你先死”甚至朝著她愉悅地挑了挑眉,“如果我殘廢了,餘生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反正他是賴定她了。

“我沒和你開玩笑,揹著我走了一路,已經在強行透支生命力,這樣下去你的腿真的廢掉的。”她不想拖累他。

“你之前也說了,反正都是要死的,這點傷算什麼?我只想抱著你,乖穗兒,讓我抱著好嗎?”

藍穗無奈,心裡被堵著了。

她望著他,輕柔一笑,“算了,反正是要死的。”

她的手撫摸著他的臉,輕柔緩慢,隨後捧著他的臉親吻了上去。

“那你可要抱緊我,別讓我掉下去。”

盛宇巍一手抬著她的腿,一手攀著她的背,也釋懷地笑了聲,“好。”

隨後便迎合著她的吻。

時間漸漸推移,好在洞裡面蔓延出來的水並沒有繼續上漲,只是剛好和這個岩石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