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四周傳來了知了的叫聲,只有兩盞車燈照亮著前方的樹林。

宮寒澈輕柔地將衣裳給懷裡的人穿好,又低頭吻了吻,滿眼的情意。

“阿九,你以前是不是對他也這麼縱容?”

這個他指的是現在的宮寒月。

縱容指的是無條件的信任寵溺,還有滿足對方。

“還好,我很忙的,只是把她安排在住的地方,並不是經常見面。”

她有些心虛,在別人看來,她對宮寒月應該是非常非常好的。

宮寒澈輕哼一聲,也是相信她的。

摟著他的女人,又在她耳邊問:“你之前說的猜了大概是什麼意思?”

宮九九腦袋的重心放在了他的肩上,抬頭看他。

“我之前說過,一個人的眼睛是說不了謊的,更何況我比他活了一百多年,從他的行為和眼神上,已經知道你不是他了。”宮九九解釋。

當年她在花海里散步,忽然間就遇到了幾個人販子在追他,一個人販子的眼神噁心到了她,便順手把那些人解決了。

她來到了宮寒澈面前,她問:“你什麼名字?”

小小的他被嚇壞了,眼睛又圓又亮,雖然掛著淚水,看到她的時候還是愣愣的。

他說:“宮寒月,寒冬的寒,月亮的月。”

她笑,對他伸手:“小月亮,跟我走好嗎?”

他怯怯地向她伸手,“姐姐可以救救我哥嗎?”

她說:“好,你哥叫什麼名字?”

他說:“和我長得一樣,我們是雙胞胎,他叫宮寒澈。”

宮九九回憶著他們最開始的第一次見面,宮寒澈也和她同步回憶。

“那你為什麼早上不相信我,還對我這麼冷冰冰的?就是剛才也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宮寒澈撒嬌地捏了捏她的胳膊,有些不爽。

宮九九冤枉。

“這是我正常的表情,更何況我才恢復記憶,沒把握好表情。”

畢竟她身處高位,她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一個喜好,一個表情,都能被別人大做文章。

久而久之自然也就習慣了。

只是她失憶後忘了太多東西。

宮寒澈輕“哦”了聲,心情比剛才更好,“以後不準對我這樣,至少私下裡不準。”

“好。”宮九九一口答應。

車廂裡的曖昧痕跡依舊沒有減少,涼風漸漸襲來,相貼的兩人這絲毫沒有感覺到涼意。

“原來我們這麼有緣。”宮寒澈忽然笑著說。

宮九九點頭,“是啊,第一次見面我就看上你了,雖然只想養著。”

第二次見面,她又被他救了,她又看上了他,卻是那種想睡了他的看上。

宮寒澈笑著輕輕地撫摸宮九九的臉。

“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被你驚豔到了,你一襲黑衣戴著黑紗,雖然看不見臉,卻讓我記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