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準走!來人,把”

宮十三瑤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杜神醫灑過來的白色粉末阻攔住,緊接著自己就倒在了地上。

杜神醫輕哼了一聲,他看得出宮十三瑤的用意,只是青祿的事情他也沒辦法,也不想繼續留在這。

杜神醫拍了拍手,拖著箱子離開了這裡。

宮十三瑤醒來的時候,便得知杜神醫已經走了,即便心有怒火也沒有再追究,拿起來了紙箱裡的資料一頁頁看下去。

她看到的是最近一次,也就是七天前的一次檢查列表。

心臟造血功能萎縮、吞噬細胞大面積破壞、貧血……

末頁紙張後面的黑色加粗每一個都令她瞳孔放大一些,直到看到這一沓紙最後一頁。

寫道:神經絮亂,初診定為癔症,易受刺激,加重病情,進而引發神經分裂和腦淤血死亡。

宮十三瑤看著看著不自覺地流下了眼淚,心裡又慌又亂,又連忙拿起箱子裡的其他診斷書,前面的描述的症狀越來越輕。

只是這些症狀都是越來越前的時間出現的。

原來在很久以前,青祿的身體就已經壞了,後來慢慢地,越來越嚴重。

宮十三瑤捂著嘴,心臟痛得令她無法呼吸。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一陣輕快的鈴聲在這個時候忽然間響了起來,宮十三瑤強忍著疼痛,拿起了手機。

是白予安的,她直接摁下了結束通話。

拿著手機的手有些顫抖,開啟了通訊錄,要給青祿打電話,然而知道真相的她,連鍵都按不穩。

白予安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宮十三瑤想要結束通話,卻按了接通鍵。

“我要見你。”對面的人說。

“不要再打過來。”宮十三瑤強忍著鎮定,可是不難聽出她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結束通話電話後,白予安又打了過來。

“滾,不要再打過來了!”

白予安的電話沒有再打過來,宮十三瑤好不容易才按下了青祿的號碼,只是對方一直無人應答。

嘗試了好幾次,也是如此。

想到自己讓她去的珍珠海撿紅珍珠,又連忙跑了出去,只是沒走幾步,她又忽然間想起了一件事,匆匆跑去偏西院青祿之前住的屋子。

她想把那兩個他們形象的木偶找到帶過去,他那麼珍惜那兩個木偶,看到這些肯定會和她回來的,肯定會原諒她的。

只是她把整個屋子翻遍了,也沒有找到木人偶,甚至他還發現這間屋子的裝置十分簡陋,抬頭木質房梁還能看到一些光,要是下雨肯定會漏雨。

宮十三瑤暗罵自己愚不可及,當時怎麼能為了讓自己心裡痛快些,把他罰到這裡!

“他那麼喜歡我,肯定是帶在身上的。”宮十三瑤想。

這樣想著心裡又酸又澀,她這就去把青祿接回來,把他治好,好好待他。

然而她踏出青祿的房門後,無意間便看到房屋前面一堆幹掉成塊的木灰,木灰隱隱約約露出了兩個熟悉的木雕像頭。

她的目光一定,連忙跑過去把灰扒了,看到被燒了一半的兩個木人偶只剩下上半身,而且還被燒的漆黑,瞬間崩潰。

“阿祿阿祿,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把它們燒了,你不要我了嗎?阿祿。”

眼眶的淚水蓄滿成河,決了堤似的往外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