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藻與宋瀚低頭服軟也沒有換來鄭經的青睞,不過為了給後來者做一個榜樣,鄭經還是將二人安排給馮錫範,既然二人願意編纂地方誌,那就讓二人去編纂,不過編纂地方誌必須按照鄭經的要求,要多編纂勞動者事蹟。

至於說沒有素才那是因為沒有去挖掘,任何時候都不會缺少有閃光點的勞動者,關鍵是有沒有一雙發現美好的眼睛。

鄭經知道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滿清官員投降,這些官員怎麼處置其實很考驗鄭氏集團的政治智慧。

可以說這些人應該代表了華夏最頂尖的人才,這麼多人如何安置如何改造都是擺在鄭氏集團面前的重要任務。

隨著後方民兵不斷調撥到佔領區維持各個佔領區的治安,鄭氏十年間培養出的大批義務教育學生進入各個佔領區,開始了土地清丈工作。

這個過程充滿了血腥,沒有哪個既得利益者願意拱手放出自己的利益,尤其是民風彪悍的廣東地區,反抗者此起彼伏。

好在鄭氏的新政得到了廣大貧苦百姓的支援,在清丈的過程中,司法部門組建的流動大理寺更是在鄉間地頭開起了審判工作。

一些劣跡斑斑的豪紳大戶在這一輪的土改中被處決,所有的土地都收歸國有,不過鄭氏並沒有均田地,鄭經看來百姓容易得到的東西並不會珍惜。

無地百姓想要獲得土地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花錢買地,另一條是移民南洋。

這些從土豪劣紳手中沒收的土地,將會分割成不同的地塊進行招標拍賣。土地的價格並不高,但是有一個前提,必須按照官府的要求進行種植。

這些土地將會進行農場化改革,一旦這些農場經營成功後,那些手裡掌握大量土地計程車紳就會有樣學樣的進行農場化經營。

農場化經營最大的好處就是節省人力,多餘的人力就會投入到工業化生產中。這個時代的工業正在從手工業到機械工業慢慢過渡,這個過程中,工廠需要大量的勞動力進行原始積累。

小農經濟肯定無法與農場化經營競爭,那些擁有少量土地的百姓,要麼一步步積累成大地主,也開始農場化經營,要麼破產賣地,兩條路一條是選擇進城市做工人,另一條便是移民南洋各地,那裡實施的小農經濟模式,更適合不願意進城的百姓生存。

就在鄭經停駐高州監督兩府之地的土改工作時,鄭軍的主力在黃廷的率領下已經兵臨肇慶城下。

肇慶是兩廣總督駐地,如今卻變成了一座孤城,西邊是鄭軍的陳莽部拿下羅定州擋住了清軍向西後退之路,東邊是黃廷的兩萬大軍。

兩廣總督一想到連平南王尚可喜都敗在了海寇的兵鋒之下退走韶關,更別提自己手裡只有兩萬可憐的綠營兵。

金光祖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一想到自己就守在城內不出城浪戰,背靠堅城鄭氏海寇能奈我何?

然而現實卻狠狠地打了金光祖的臉,這位總督大帥完全沒有想到戰爭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樣,鄭軍為了快速拿下肇慶,根本就沒有給城內的守軍有任何僥倖的機會。

一拉開架勢鄭軍便以狂風暴雨般的打擊將城頭的守軍壓制住,直接穴攻埋設棺材炸塌城牆,金光祖做夢都想不到在他看來固若金湯的肇慶城,在鄭軍的眼裡跟紙湖的差不多。

城牆坍塌帶來的後果不止是防禦的缺口,更是精神上的打壓,除了在這一段城牆上的綠營兵有一些傷亡之外,清軍的傷亡並不大。

可是這些綠營兵在面對從缺口衝進來的鄭軍士兵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除了丟下武器掉頭就跑者,剩下的都是跪地投降。

金光祖這個時候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帶著自己的督標營從北門逃出肇慶,躲開鄭軍的追擊,一路向東北逃到韶關與尚可喜匯合。

鄭軍拿下肇慶城後,分兵將肇慶治下的州縣全部拿下之後,便暫時停駐肇慶休整,這個時候鄭軍已經拿下了廣東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