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房間裡陳設非常簡單,就是一張床榻,一張八仙桌,配著幾隻圓凳。靠著門口的位置放著一個臉盆架子,架子上放著一個銅盆。

這樣的裝飾符合一個通房丫鬟的身份,看到鄭經已經進了門,錦瑟紅著臉說道:“奴婢伺候王上安寢吧!”

鄭經擺擺手道:“不忙!既然要走這一步, 雖然有些草率,但是寡人還是不能太虧待你,你可還有家人?”

“奴婢自幼就賣進了唐府,從小就跟著王妃,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早已與家人失去了聯絡, 或許這會兒他們早已作古。”

鄭經嘆了口氣暗罵:這該死的世道!

“以後若是聯絡到你的家人,就讓他們來投奔你,寡人不會虧待他們。”

“奴婢謝王上厚恩!”

說著錦瑟就要跪地叩頭, 鄭經趕緊一把將她拉起來,趁勢將她摟在懷裡,壞笑道:“這麼長時間一直都是你伺候寡人,今日就讓寡人伺候你更衣,如何?”

錦瑟羞的連頭都抬不起來,將頭埋進了鄭經的胸膛裝起了鴕鳥。

鄭經沒想到包子臉竟然如此的羞澀,這讓鄭經升起了保護的慾望,抄手將錦瑟打橫抱起放到床榻上,玉體橫陳時,鄭經才發現包子臉的大紅錦衣竟然是開襠褲。

原本站著的時候,有衣襬的遮擋,並不能看出端倪,躺在床榻上的時候,失去了衣襬的遮擋,嫁衣的本來面目便展露出來。

雖說古人沒有情趣, 這情趣服裝就強過後世萬倍,若是再解鎖幾個更加羞恥的姿勢,那畫面簡直美得不敢看。

錦瑟感受到了鄭經的目光,偷眼一看,發現鄭經正在盯著她觀看,更加羞澀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是這一關終究還是要過的,女子終究是要嫁人的,面對鄭經侵略的目光包子臉只能聲若蚊音地說道:“王上!能否先熄滅燭火?”

鄭經不想給包子臉的第一次體驗留下不好的印象,便笑著點頭道:“今天是你的大日子,聽你的!”

說著鄭經脫掉外衣,只著中衣熄滅了燭火。

......

第二天。

鄭經帶著錦瑟去見到唐婉,這一次的見面,是完成身份的轉換,沒有唐婉兒的認可,錦瑟就不能算做鄭家人,這是大婦的權力。

錦瑟恭恭敬敬給唐婉兒磕頭敬茶之後,算是真正入了鄭家之門。

唐婉兒喝了一口錦瑟敬上的茶水笑著問道:“夫君昨夜睡得可好?”

鄭經苦笑,我能告訴你我大半夜都沒有睡覺嗎?

“還好!一夜無夢!”

“錦瑟!如今你我成了真正的姐妹,共事一夫,以後你得替我多多伺候夫君, 以免他在外面沾花惹草。”

這話錦瑟可不敢接,你們兩口子鬧著玩兒,別拉著我這個做下人的, 妾就是妾,永遠成不了妻。

鄭經趕緊喊冤道:“婉兒!我冤枉啊!我在外面可是一直守身如玉,不信你問我的侍衛長楊來嘉。”

“呸!這事你讓妾身去問外人,妾身還活不活人了!”

鄭經笑道:“怕什麼,管著自己的相公不出去鬼混是天經地義之事,又不是什麼丟人之事。放心吧!你夫君我這輩子就你們兩個人,其他人再好也跟我沒有關係。

天下的女人有的是,若是看見一個都想要,那不是人,是發情的畜生。”

唐婉兒似笑非笑地看著鄭經,讓鄭經感覺有些不自在,再加上昨晚確實是沒有管住自己的下半身,面對唐婉兒的眼神只能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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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滿剌加的林鳳和巡視安南的陳輝,陸續到達了崖州,鄭經第一次見到了年輕的艾薩克·牛頓。

當林鳳給鄭經引薦牛頓的時候,鄭經仔細打量著這個有著赫赫聲名的歷史名人。只見這個年輕人顯然是在下船之前經過了一番精心地打扮,棕色的捲髮被攏成了一個馬尾垂在腦後。

上身穿著一件半長的毛呢風衣外套,裡面是蠶絲與棉線混紡的白色襯衫,脖子上還圍著一條絲綢的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