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十五分鐘,宋旎做不出任何的想象。

她從小去各種地方玩過,國內,國外,有的時候跟父母一起,有的時候跟朋友一起,有的時候獨自一人。

旅遊的時候少則一週,多則甚至幾個月。可從未有一次在上飛機之前生出這般的情緒。

她以為她會跟談崢說些什麼,可這十五分鐘裡,她什麼都沒說。

倒是談崢說了一些話。

他說。

到了那邊不要貪嘴,不要辣的冰的涼的一起吃,他可不能夠專門飛過去在她拉肚子的時候替她打遊戲。

他又說。

遇到什麼事情就找陸放,玩玩而已,不順心那就不玩了,讓陸放去兜爛簍子。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笑了一下,伸手弄著她的頭髮。

說她的性子肯定不會讓自己受委屈,也不知道是欣慰還是在說她驕縱。

好像也沒有什麼能夠說的了。

談崢也不是一個囉嗦的人,相比較於說,他更喜歡用行動。當然他也說不出讓宋旎想他的話,太膩歪了。

既然說不出,那就讓吻來表達。

分離時候的吻,格外的纏綿,談崢一開始還是動作輕柔緩慢,到後面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

而宋旎呢,也用盡所有的情緒去回應男人的這一個吻。以至於在不得不分開的時候,宋旎嘴唇都麻了,而談崢雙唇也入夥似的紅。

男人胸膛微微上下起伏,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宋旎的後腦勺,而後輕輕拍了拍。

“去吧。”

說完頓了一下。

“可以給我打電話。”

想他就給他打電話。

宋旎不想矯情,戴上墨鏡準備下車,不經意間瞥到鏡子裡自己嘴唇紅腫的模樣,最終還是拿出了口罩戴上,如常姿所願。

談崢拉著行李陪著宋旎寄存行李,又將她送到了安檢口。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說話了。

宋旎主動踮起腳尖在談崢臉頰落下一吻。

她威脅道。

“記得想我,不能夠勾搭別的女人。”

可宋旎知道,談崢這樣的人不會去勾搭別的女人,只能夠是別的女人過來勾搭他。

那也是不行的,但就談崢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也會嚇跑一大堆人。

若還是有臉皮厚的,也無所謂,從渝城飛回來也就一個多小時,她可以拍戲之餘回來揍臭女人來找找樂子。

談崢看著吻完自己便頭也不回地上飛機的人,喉間發癢。

煙癮犯了。

等再也看不見宋旎,談崢這才離開。

自從美國回來後,沒有參加過一次單純兄弟間聚會的談崢終於開始出山,主動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