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之後,陳念就睡著了。

徐晏清坐在床邊,背靠著座椅,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她耳朵裡的血都已經清理乾淨,臉上的傷勢都已經塗過藥,眼睛也滴了眼藥水。

檢查的報告還沒全部出來。

此時此刻的陳念,像一隻戰損的貓。

捲縮著身子,安靜的睡覺,又乖又軟。

他看了一會,便收回視線,拿過陳唸的手機,她改了密碼。

他就拿她的指紋解鎖。

翻了一下通訊錄,找到了南梔的號碼,打了過去。

沒一會,電話接通。

徐晏清先出聲,“喂,我是徐晏清。”

南梔聽到這聲音,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確定是陳唸的手機號碼。

“陳念怎麼了?”

“她沒事,我只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她有什麼病史,比如耳朵。”

徐晏清的口吻,就像是醫生詢問病情。

南梔一下緊張起來,“怎麼了?念念生病了,還是受傷了?前兩天見著還是好好的。七八點的時候,她還給我打電話說晚上要來找我,發生什麼事了?”

南梔這會在家,正等著陳念呢。

徐晏清眉頭微的皺了一下,略有些不耐煩,“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在醫院嗎?”

徐晏清沒再多說一個字,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南梔又打回來,他沒接,照舊結束通話。

徐晏清將手機靜音,放回床頭櫃。

能知道陳念病情的人,除了陳淑雲,大抵還有趙家的人。

徐晏清往前挪了挪,手肘抵在床上。

他抬手,手指點在陳唸的耳朵上,耳後的疤痕露出來。

他幾乎沒見過她佩戴外機。

手指鬆開,她的耳廓恢復原狀。

這會耳朵沒有之前那麼紅,她的眉目微動,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臉貼了過來,眼角有眼淚滑落下來。

徐晏清不自覺的低頭,在她眼尾處親了親,又親了親她的耳朵。

嘴唇觸碰到她耳朵的瞬間,他心頭不受控的顫抖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