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闊轉著筆,說:“到時候把陳念也叫上啊,你們幫幫我,我想跟她複合。”

辦公室裡安靜了一秒,很快就忽略了他不著調,不相干的言論。

徐晏清將白大褂掛好就下班了。

到了南坪巷。

徐晏清把車子停在外面,步行進來。

快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徐漢義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門口。

似是在等他。

徐晏清停了一下。

徐漢義就站在路燈下來,身上穿著淺灰色的衣服,背脊筆挺,望著他。

像個等候孩子回家的家長。

“爺爺。”他在距離他兩步的位置站住。

徐漢義點點頭,“開了多久的車?”

“路上有點堵。”

“今天坐了一天門診,累嗎?”

“不累。”

“吃飯了。”

他說著,轉身進去。

徐晏清不遠不近的跟著。

林伯端上最後的湯,菜就全部齊全。

林伯去拿了酒,給徐漢義倒上。

“湯捷跟我說了,進的是最頂尖的學校,帶你的是最頂級的教授,如願了?”

徐晏清淡然不語。

徐漢義抿了口酒,示意他動筷子吃飯。

徐晏清拿了筷子,開始吃飯。

徐漢義端坐著,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手捏著酒杯,慢慢的轉動。

徐晏清慢條斯理的吃飯。

徐漢義其實很少觀察他,以往的心思從不在他身上多放。

家庭聚會,徐晏清要麼不參加,就算參加也沒什麼存在感。

可徐晏清每一次,入他的眼睛,都是耀眼的讓人無法忽視。

是旁人總是在他耳邊提到徐晏清的名字,提醒他還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孫子。

徐漢義想到了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場景,他一個人坐在和園小區那套房子裡,吃著一碗很素的面,連荷包蛋都沒有。

那會,徐仁已經死了。

家裡很乾淨,他自己也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