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闊的注意力全在陳念身上。

陳念雖然被畫粗了眉毛,眉頭還搞了一顆很大的痣,但陸予闊看過那麼多女人的臉,什麼是真什麼是畫上去的,還能看出來。

而且,他站的近,更是能分辨出來。

一眼就看出來,是有意為之。

他起初並沒想到其他,就是有點好奇,趁著她們在吵,伸手就要去拉陳唸的口罩,陳念餘光掃見,下意識的避開,側目看過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徐晏清淡漠的聲音響起,“陸予闊。”

陸予闊動作一停,視線與陳唸對上的一瞬,腦子跟電擊了一樣,瞬間就意識到了眼前的人是誰。

他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陳念沒有掙扎。

陸予闊心裡起了層層波瀾,一時都壓不下去。

這時,其他三個人均看了過去。

徐晏清提醒道:“你別在我這裡搞事。”

盛恬認得這人,這是陸氏集團的獨生子,陸國華的兒子。

以前出席晚宴的時候,見過一次。

不過他們的朋友圈重合的不多,加上陸予闊也不是商圈裡的人,不管陸家的生意,所以也就不費神打交道了。

瞧他的神色,怎麼感覺跟陳念是認識的。

陸予闊壓下翻湧的情緒,鬆開了手,諷刺一笑,說:“老馮還說沒人來看你,這不全是人。哪兒還需要什麼看護,我瞧著她們每一個都想留下來,貼身照顧你呢。”

陳念轉回頭,繼續弄她的花。

陸予闊餘光看她,見她神情那麼淡定,想到她對自己那麼決絕,對徐晏清竟然能這麼寬容,簡直窩火。

他咬緊了後槽牙,繼續道:“我看你啊,還是快點交個女朋友。要不然,有些腦子進水的女人,會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心甘情願當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這話,明顯是說給陳念聽的。

“不過也不一定,有些女人,可能就想著睡到你,跟集郵一樣,把你身邊的人統統都睡一邊。我前女友就是這樣。”

陸予闊成功的將氣氛推向了另一個極端。

葉星茴是真的什麼話都能接,“你前女友跟徐醫生有什麼關係?你這話說的真奇怪。”

陸予闊笑了,“就是呀,跟徐醫生有什麼關係呢。”

徐晏清將水杯放到旁邊,淡聲說:“你劈腿的見證者。”

陸予闊:“你……”

“你是準備封刀了?這麼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