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淮序在庭上說了太多話,他這會說話的興致很低。

他摸了下她的臉,便低下頭,將額頭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南梔也沒有再說話,也沒多餘的動作,只是握著他的手,由著他將自己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給他依靠,讓他沉澱自己的情緒。

這場官司,無論怎麼樣的結果,都不會讓人覺得痛快。

夏時會是應淮序心中抹不掉的疤,同樣南梔也不會將她遺忘,她甚至還想以夏時的名義,去成立一個女性互助會,專門針對女性在生活中遇到的不平等事件,進行發聲。

南梔覺得這個真的很有必要。

她始終覺得夏時非常勇敢,她的勇敢值得讓人看到,給那些深陷不公的人力量,勇敢的拿起法律武器,去保護自己,捍衛自己的權利。

暮色降下。

南梔提議應淮序請客,今天庭上每一個人的表現都很出色,值得一頓飯。

南梔順道把陳念跟徐晏清一起叫了過來,主要是她想跟各位律師說一下她的想法,在她倆的公眾號開專欄,以後進行各種普法,光應淮序一個人也不夠。

最好是跟他們律所籤個合同什麼的。

南梔侃侃而談,其他人都沒發話,眼睛朝著應淮序看。

畢竟這律所到底能不能繼續,還得應淮序發話。

她現在提的專案,誰也沒法給一句準話。

南梔順著他們的目光,扭頭看向應淮序。

目光相對。

片刻後,應淮序點頭,「當然可以。南總你給的報酬那麼可觀,我拒絕的話,是我不識抬舉了。」

話音落下,其他人哇偶了一聲。

紛紛舉杯,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喜悅,尤其了應淮序的助理,都喜極而泣了。

律所保住了。

這一晚,大家都喝了許多。

一方面是為律所保住而開心,一方面則是為了解壓。

這幾個月,他們每個人都高強度的工作,心情還大起大落。

酒喝著喝著,幾個人就勾肩搭背,圍起來唱歌。

有幾個喝多了,還不忘過來給應淮序敬酒,一頓馬屁拍的可響亮了。

還有應淮序的助理,喝多了,直接抱著應淮序哭了。

嘴裡說什麼都不離開他。

最後是尚晴,「老大,我告訴你啊,就算你真的把律所解散了,你也不用怕……」

南梔聽出苗頭,不等她繼續往下說,立刻跑過來,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巴,直接把她拖出去,「你是不是要吐了?我帶你去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