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在趙逢頤跟前坐實了兩人複合的事實。

趙逢頤也識趣,禮貌的跟應淮序打了個招呼,就回了自己房間。

應淮序由始至終沒有開腔。

南梔關了房門,「你怎麼來也不跟我說一聲。」

應淮序在她身上聞到了酒味,淡聲說:「我剛到沒多久。」

「來出差的?」

「嗯。」

應淮序已經燒了水,南梔兌了杯溫水來喝,今天喝了幾兩燒酒,這會子格外的口渴。

她喝完水,就拿了睡衣去洗手間洗澡。

應酬完飯局,身上都是菸酒味,難聞的很。

南梔洗的很快,出來的時候,連頭髮都吹乾了。

應淮序站在落地窗前,身上的衣服還是上午那一套,黑色襯衣和黑色西褲。

夜色為背景。

帶著些落寞和寂寥。

南梔走過去,從後面抱住他。

她以為悄悄的,卻忽略了這一面大大的落地窗,等同於鏡子一般,將她的一舉一動映照的清清楚楚。

應淮序早看到她了。

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跟前,說:「早點歇著吧,我先走了。」

「啊?你要去哪兒?」

「回自己的酒店。」

「哦。那我去你那兒。」

她預備去換衣服。

應淮序又給她拉回來,「你倒是鋼筋鐵骨。」

是嫌她能折騰呢。

南梔像無骨動物一樣的往他身上賴,說:「那你就屈就一下,睡在這裡不行嗎?」

說話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嬌,「看在我姨媽的份上。」

應淮序將她從身上推開,讓她自己站直,說:「看在你姨媽的份上,我更應該走。」

南梔沒再說話,僅僅只是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他,不情不願的說:「你一定要走的話,那我送你下去。」

「不用。你歇著吧。」

他說完,就真的打算走。

南梔亦步亦趨的跟著他走到房間門口,她抱著胳膊,看著他的腳後跟,說:「趙逢頤跟我說了一些你家的事兒。」

趙逢頤跟她說的那兩句話,他都聽見了。

要怪得怪這門的膈應效果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