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一把抓住了服務生的手,手勁大了一點,差點把解酒湯給灑了。

好在趙逢頤動作快,先一步將服務生手裡的碗給拿了過來,他瞧不出應淮序這會子是個什麼心思,他先把南梔拉回來,摁在椅子上。

南梔嚷嚷著:「讓你們經理再上一桌菜。」

聽著就像是醉話。

服務生拿詢問的眼神看向趙逢頤,彷彿他是這裡第二個主人。

趙逢頤到也不怠慢,禮貌又客氣的問應淮序吃過沒有。

像什麼呢?

他站在南梔身側,問應淮序是否吃過的樣子,很像南梔的另一半。

南梔這會因為胃裡翻騰,一時沒有再開口說話。

一隻手抵住胃部,另一隻手用力的扯了扯趙逢頤的衣服。

示意他讓服務生上菜。

趙逢頤心領神會,可他還未開口,應淮序先說話,「我吃過了,用不著麻煩。」

話音剛落,應淮序手機響起,他低頭看了眼,轉開身去接電話去了。

南梔用鼻子發出一聲輕哼,聲音很輕,只有她自己和趙逢頤能聽到。

趙逢頤問她:「還要不要吐?」

她點點頭,揪著他的胳膊站起來,趙逢頤扶著她進衛生間,站在一側,給她順背。

南梔乾嘔半天,只吐出了幾口膽汁。

她擦了擦嘴,說:「這南董誰愛當誰當去,我要去深城。」

趙逢頤盯著她喝下半碗解酒湯。

「送你回去?」

她點點頭,這會已經沒什麼精力了。

南梔的手機響了兩回,她自己顧不上,趙逢頤看了一眼備註,到底沒有擅自接通,只是將手機放進了南梔的手袋裡。

要不要接,是南梔的事兒了。

應淮序去接電話,去了就沒再回。

賬單已經結清了,人也都安排妥當,幾個喝醉的小姑娘,南梔也都一一細心的叫人送回家去。

她撐著精神辦完了所有事兒,就不行了,再熬不住了。

趴在趙逢頤的背上,像一灘爛泥一樣,嘴裡還唸叨著要給應淮序上一桌菜。

趙逢頤給她弄上車,讓司機開去了四季雲頂。

路上給陳念打了電話知會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