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並未清醒,她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令她睡的不是很好,一直處在半夢半醒之間。

所以,應淮序每一次進來,她都能聽到,也能感覺到。

她含含糊糊的說:「你也不嫌麻煩,直接睡在旁邊不就得了,床那麼大,我相信你是個正人君子。」

應淮序拉開她的手,她的另一隻手又把他抓住。

「吵到你了?」

她點點頭,「太吵了,腳步聲好像就在我耳邊,一直走來走去,沒有停歇過。躺下來,應淮序。」

後面那句話,帶著命令的口吻。

應淮序沒動,南梔就去揪他的領子,扯了兩下,她的手便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應淮序身上穿著酒店的睡袍,領口敞開著,被她這麼一拉一扯的,腰上的帶子都扯鬆了。

南梔的手在他胸口停留了一會,像是在感受什麼。沒一會,她的手便慢慢往下移動,很快就被應淮序摁住。

他順勢躺下來,低聲說:「是不是傷口疼?」

她點點頭,眉頭擰著,眼睛沒有睜開。

「幾點了?」她聲音乾澀。

應淮序握著她的手,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快五點了,「不用管,安心睡覺。」

「我打算送你去機場來著。」她含含糊糊的說,眼睛費力的睜了一下,「幾點了。」

她又問。

應淮序:「還早。到時候我會叫你起來。」

「嗯。」她不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南梔終於進入了深睡狀態。

應淮序的飛機是上午九點,他六點得出門。

六點整,lu已經在酒店門口等著了,給他發了個資訊,問他是否需要換航班,或者準備私人飛機。

應淮序坐在床頭,餘光看著南梔,想了一下,讓他改了航班。

南梔這一覺睡得還不錯。

醒來時快中午十二點了,她今天還得再去掛一次水,醫生說最好連掛三天。

她洗漱的時候,隱約記得昨天夜裡,應淮序好像被她拉著一塊睡在床上了。

不知道是做夢還是真的。

出了臥室,沒看到應淮序的人,只看到茶几上放著零食和水果,沙發背上放著一件男式外套。

她環繞一圈,還是沒找到應淮序的人。

她在沙發上坐下來,正預備打電話的時候,門口傳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