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兩家人鬧矛盾,研究中心孟氏集團要退出去的時候,他們也有人出來勸過。

「你們倆多少年老搭檔了,這下面的小輩鬧矛盾,就是你們倆沒調和好,做好帶頭作用。大家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了,咱們也不想看到你們鬧矛盾。」

徐漢義笑了笑,說:「這還多虧了晏清從中調和。有時候這年紀大了,反倒比年輕時候更固執。時代更替,現在該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年紀輕,還能屈能伸。年紀大了,就不願意再屈著了。」

孟鈺敬還有意帶著孟安筠過來。

孟安筠掛著笑,跟徐晏清站在一塊。

果然

有人問:「這兩人是?」

孟安筠主動挽住了徐晏清的胳膊,這麼一個舉動,似乎什麼都不用再多說。

「不對啊。我記得之前晏清的老婆另有其人,好像是戚崢崴的私生女。難道是我記錯了嗎?」

說話的人,坐在主位的左側。

講話屬於有分量的人物。

徐漢義:「早就分開了。」

「分開是好事。戚崢崴當初造的孽,子孫後代都會有報應。」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就別提他了。」

「倒也不是我想提起來,這不是有人想給他翻案嗎?前陣子還專門有人過來問我十幾年前的事兒。」

話題到了這裡,氣氛就不像之前那麼的溫馨和諧。

徐漢義並沒有插話。

幾句之後,這話題就被上位者揭過去,「有人想翻就叫他們翻,要真能翻出個所以然來才行,要不然也只是給當年那群受害者二次傷害而已。所以這事兒,得秘密進行,你們幾個說話還是注意點的好。咱們今天只是好朋友聚聚餐,旁的就別多說了。」

「老徐就是有一套,瞧瞧這接班人,你怕是要被比下去了。」

徐漢義謙和一笑,道:「我本來就指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要是比我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只盼著他能夠比我更好。」

「不過年輕人,總是狂傲一些,喜歡做一些任意妄為,不顧後果的事兒。所以呢,還是需要我們這些老人在旁邊指點著,很多東西得來不易,要被摧毀那是輕輕鬆鬆的事兒。一將功成萬骨枯,還是要好好珍惜。」

飯局早早就結束。

徐晏清親自開車送徐漢義回去。

走之前,兩人又一塊去孟家的包間打了個招呼。

徐漢義坐在車子後座,回想飯桌上徐晏清的表現,開口道:「能跟我說說,你現在對孟家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嗎?這幾天,你配合孟安筠,不直接戳破孟家給她編制的謊言,是個什麼心思?」

「飯桌上的局面,你也能看清楚。我們兩家之前合作的時間很長,不管是孟家還是我們徐家,兩家人和平共處,與他們而言,才是最好的。」

徐晏清:「我自然是要顧全大局。我要全部。」

徐漢義看著他的側臉,良久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說:「有野心的人,自然就能夠成功。但因為之前的事兒,老孟對我們很有戒心,並不會輕易的相信你。」

「那您呢?您相信我嗎?」

車子遇到紅燈停下,徐晏清轉過頭,對上老爺子的目光。

徐漢義眉目柔和,「我相信。」

四目相對。

兩人眼裡都帶著淺淺的笑意,可彼此都看不清對方心裡的真實想法。

半月之後。

徐庭處理完手頭的事兒,便帶著陳念回了北城。

快到北城的時候。

徐庭猶豫了許久,還是告訴了陳念一個不怎麼好的訊息,「晏清好像單方面接觸了跟你的婚姻。那我就不方便,直接帶你回去了,我沒有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