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不怎麼會弄,即便應奶奶仔細教過,但真正上手,看到這一片淤痕,還是有點無從下手。

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讓應淮序白白受罪。

而且,她還聞到了他身上有類似的藥酒味,「你這,是不是有人給你揉過了?」

「我媽隨便揉了幾下,你按照你的來。」

「哦。」

隨後,南梔就按照應奶奶教的手法,依樣畫葫蘆的在他背上操作。

應奶奶說他打小就一身反骨,話不多,可每次說出來的話,都能讓人氣的要命,所以少不了要捱揍。

她又笑笑,說應家男人的脾氣都一個樣,其實她自己年輕時候脾氣也不好。

是年紀大了,才逐漸柔軟下來。

南梔一邊揉,一邊問他痛不痛。

他說還行。

是真的還行,比起舒然的手勁,要輕很多。

應淮序:「你去找奶奶了?」

從小到大,奶奶給他揉藥酒的次數最多,他自然能辨別出她的這套手法是出自哪裡。

南梔:「頭一回看你們吵架,有點被嚇到,所以去找了奶奶。」

「替我搬救兵?」

「嗯,不想你為我的事兒捱打。」南梔實話實說,「那麼粗的棍子,怕你被打出個好歹來。但奶奶跟我說,你一身反骨,從小到現在沒少捱打。」

「還跟你說了什麼?」

應淮序趴在床上,語調淡淡。

彼此都看不到對方此刻的表情。

南梔想了一下,說:「其他就沒什麼了。」

「也不全是因為你的事兒,你不用往自己身上攬責任。他只是想找個由頭。」

「那要是沒有我的話,就不會有這個由頭。」

話音落下,應淮序沒有再接茬。

沉默數秒後,他才道:「有點痛,你認真一點。」

他一說痛,南梔立刻收了力,並停下了動作。

「繼續。」他催促。

接下去,她的動作就更輕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