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被人握住。

粗糲的手指在凸出的踝骨上摩挲,揉捏。

那種觸感讓南梔極度噁心,她的嘴巴里被塞了石塊,並用膠布纏住,她無法說話,有石子卡在喉嚨口,她不敢吞嚥,總害怕那塊石頭要順著喉嚨往下。

意識逐漸清醒,疼痛也變得清晰。

長那麼大,她見過最壞的人是祝芸。

一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女人。

她年紀小,性子直,便總是吃她的虧。

她哭著跟南學林告狀,換來的卻是南學林的指責,說她太任性,不夠懂事。

就連她被人關在逼仄的箱子裡,一天一夜,南學林找到她的第一個舉動,不是抱抱她,而是給了她一個耳光。

說她胡鬧,害人害己。

她哭的慘,祝芸哭的比她更慘。

那一刻,她深切的明白,沒媽的孩子是棵草,有爸爸也沒用。

因為她的爸爸已經是別人的丈夫。

他們睡在一起,夜夜恩愛。

枕邊風好厲害。

後來她學乖了,可祝芸開始得寸進尺。

她以為爸爸會因為她的乖巧而護著她一點,起碼得有一點點的偏愛吧。

可是沒有。

她沒有被偏愛,爸爸還是很嚴厲,甚至為了祝芸把媽媽的畫送給了別人,家裡屬於媽媽的痕跡被一點一點磨滅。

她的心也一點一點的變冷。

她討厭老南。

撕拉一聲。

她的褲腿被撕裂,露出整條小腿。

男人:「果然是千金小姐,跟其他普通女人不一樣。這腿真不錯。」

「獵鷹,看到了嗎?」男人手裡的刀刃,又往上挪了挪。

周恪被摁在地上,一張臉上,爬滿了血痕。

他的雙手被鎖在背後,壓著他的姿勢,極其彆扭。

彷彿要將他的雙手生生掰斷。

他眸色黑深,目光鎖死在南梔的身上。

她的鞋子被脫掉,雙腳被完全暴露在外。

腳還是乾淨的,沒有一點泥濘。

男人捏住了那雙足,嘖嘖了兩聲,「真是細皮嫩肉的。咱獵鷹喜歡的女人,一定得讓大家都嘗一嘗滋味。這樣才不枉費我們這些兄弟,這些年吃得苦。」

繩子往下降了一點。

過來兩個人,一左一右抬起了南梔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