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張了張嘴,還是把話給嚥了下去。

南梔說:「我覺得很奇怪,你怎麼會記不起來你自己喜歡周湘這件事。是因為這是一份無法言說的感情,你極力剋制自己,所以就選擇性的把這份感情忘記,只記得用來掩飾你真愛的我。不得不說,不管是你的身體,還是思想,都深深刻著周湘的名字。」

「無論如何都不敢褻瀆。」

南梔是第一次將這話挑到明處。

以前是難以啟齒,實在丟人。

她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了,要是被別人知道,她以前做的那些事,她滿口的相愛,就成了笑話。

所以,她連陳念面前都不願意說。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能夠平靜的說出來了。

周恪覺得嘴裡的水都變苦了,他的記憶混沌,可聽到南梔說這樣的話時,他心裡是難受的。

南梔繼續自顧自的說:「愛一個人的時候總喜歡自欺欺人,以前覺得你做的那些事兒,處處都存著愛。但我現在去回憶,好像也不是。你對我多數時候,都有些不耐煩。」

「你看人家應淮序做的就很好,他當我男朋友的時候,我能給他打一百分,當了丈夫,可以滿兩百。大家都是演,你做的卻很爛。要不是我當初濾鏡深,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不浪漫也不體貼,連甜言蜜語都沒有。」

周恪抿了抿唇,道:「我忘了。也許真的像你說的,我是喜歡周湘的。但我也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我知道。但你為什麼不選擇勇敢一次呢?你又不是很差,對她又那麼好,其實你

娶她,才是最好的。不知道周叔叔和周阿姨是怎麼想的,難不成他們還不相信你嗎?」

周恪苦笑,抬眼看向她。

南梔由始至終都低著頭吃菜,並不能讓人看清楚她的神色。

「應淮序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他也不像他表現的那樣溫柔體貼,那都是裝的。」

南梔手上的動作停住,數秒之後,也沒多辯解,只是嗯了一聲。

周恪當然不會跟她說,周湘告訴他,以前上學時候,她見過應淮序打人。

打的特狠的那種。

因為被周湘撞見,還給他警告過。

那天晚上週湘就做了噩夢,夜裡還發了高燒,進醫院住了幾天。

周湘本來膽子就小,她是被保護的很好的,哪裡見過這種場面。

因此,這件事她一直都記著。

而,應淮序在學校的樣子,完全不同。

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

所以,之前南梔跟應淮序結婚那天,她才會冒然的跑到和園去請求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