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徐晏清不需要什麼前程似錦,他的事業已經很夠看了,快快樂樂才是真。

裴稀斜了江焱一眼,喝了白開水,就自顧自跟旁邊的人說話,不想跟江焱搭腔。

江焱臉上掛不住,心裡煩悶,拿了裴稀的酒杯,又滿杯,跟徐晏清幹,「結婚找我當伴郎。一定要辦婚禮,女人都喜歡。你家念念脾氣性格好,但你也要夠自覺。」

「當然,也不能太縱容。太過縱容,人家就有可能膩味,把你的好,當成是理所當然,顯得特別廉價。」

徐晏清拿了毛巾堵了他的嘴巴,「你喝多了,該去吐了。」

冰涼的毛巾,貼在臉上,讓江焱清醒幾分。

再看裴稀,神情平靜的完全就沒把他放在眼睛裡。

江焱摔了毛巾,去了洗手間。

裴稀湊過來,說:「別聽他胡說八道。」

徐晏清:「所以呢?」

裴稀愣了愣。

徐晏清沒再繼續,他可不

管別人的感情,拿了酒杯,主動去湯教授說話,感謝對他的支援和幫助。

聯名信裡,湯捷和傅維康寫的最多。

他們是真的在乎他的前途和未來,由始至終都是。

也不忍心看到,他那麼努力得來的一切,全部都成空。

雖然評級要重來,但好在執照保住了。

以他的能耐,這些都不是難事。

湯捷拉了他在身邊坐下,「其他人的看法沒什麼,但你不要辜負你自己,明白嗎?」

「知道。」

湯捷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讓傅維康得了個便宜,我就不該放了你回去。」

飯局結束。

徐晏清在門口遇上了李岸浦和戚靜姝。

也不算是遇上,他倆就在外面等他。

案件結束,戚靜姝屬於受害者,還進行了精神上的補償。

她此時戴著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佝僂著背脊,站在李岸浦的身邊。

早沒了以前,還是李薇安時的狀態。

眼睛裡充斥著對周圍環境的恐懼。

登雲號的事情,對她影響很深,興許這一輩都很難消磨掉心裡的障礙。

李岸浦:「她想見見陳念,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