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淮序的拳頭還是落在了他想要落的地方。

周恪差一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他一隻手抓住桌子,穩住身子,嘴裡瞬間充斥了血腥味。

應淮序的關節撞到他的牙齒,凸起的位置破了一點皮,他此時的神情,跟剛才沒有任何區別,彷彿這一拳,跟他沒什麼關係。

他低眸,看了眼手背上那一點傷口,眉心略微蹙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深深的厭惡。

周恪抬手擦了一下嘴角,重新坐好,輕笑一聲,說:「要不,我給你打一頓,你放手?」

應淮序:「就算用你的命來換,我也不會放。」

周恪用舌頭頂了一下腮幫子,「沒得商量?」

「這一拳,是打你讓南梔處在這種不好的境地裡。」他冷漠的視線落在周恪的嘴唇上,一字一句的說:「這是我第一次跟你說,也是最後一次,你聽清楚。沒有人能從我手裡搶走南梔,你要是再敢動南梔一根手指,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周恪站起來,兩人差不多高,視線齊平。

他的嘴角還滲著血,懶懶的說:「那我只能拭目以待。」

「好

。」

「走了。」

應淮序沒攔他。

隨後,應淮序便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坐了好一會,抽了幾根菸,等時間差不多,才去綠溪接徐晏清去吃飯。

快到的時候,應淮序給徐晏清打了個電話。

等車子到樓下,徐晏清正好下來。

應淮序是自己開車過來。

徐晏清剛拉開後座的門,就聽到他略帶著火氣的口吻,「我不是司機。」

徐晏清照舊坐在後座,隨口問:「你的司機呢?」

「下班了。」

「給點加班費應該難不到你。」

應淮序扭過頭,對上徐晏清的清冷。

兩人也算是有點交情,這人還真是一點都不講情面。

徐晏清餘光看過去,「有問題?」

應淮序搖頭,「沒問題。」

隨後,應淮序帶著徐晏清去了家西餐廳。

兩個人均慢條斯理的用餐,完全按照西餐的禮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