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洗漱好,並穿戴整齊了,「南學林的情況不是很好,先熬過這三天,就有機會。」

陳念說:「我還沒問呢。」

徐晏清:「知道你肯定會問。昨晚上睡了嗎?」

「睡了。有應淮序在她身邊,我還放心一點。」

兩人一塊下樓。

陳念燉了南瓜粥,兩人一塊吃了一點,徐晏清就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

譚子銳並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見他,而是讓人把他帶進了審訊室,就那麼晾著。

一個小時之後。

譚子銳才進來,「抱歉,有點事兒,等很久了吧?」

徐晏清搖搖頭,「嗨嗨,不是很久。」

譚子銳坐下來,他今天著正裝,斂了笑,變得十分嚴肅,「你重新再說一遍整個經過,從你們出了醫院開始。」

那條漏網之魚,終於不堪重負招供了。

只是他的招供,並不能讓譚子銳信服。

他說自己是徐晏清手下的人,整個綁架,是陳念和徐晏清一起自導自演的戲碼,最終目的是要讓徐庭的犯罪,證據確鑿,人贓並獲。

至於徐庭的死。

是徐晏清為了掩蓋自己的行為。

所以,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徐家內部的紛爭矛盾。

自己人搞自己人,沒有人是無辜的。

而且,徐庭曾經對警方提供過徐晏清本人有反社會人格的證據。

此次,跟著譚子銳進來的,是偽裝的犯罪心理學專家。

徐晏清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了個來回,而後一字一句,又重新將整件事說了一遍。

他說的每一個字,跟第一遍所記錄的一樣。

話音落下。

譚子銳沒有立刻接話,只是開啟了保溫杯的蓋子,淺淺的抿了一口茶水。

審訊室內的燈光略微昏暗,氣壓很低,上方掛著的幾個字,無形中給人一種壓迫感。

譚子銳喝完茶,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沉吟數秒之後,譚子銳開口,道:「能說說,你跟徐庭之間的關係嗎?」

徐晏清認真想了一下,說:「就只是普通的堂兄弟關係。」

他這回答,倒也挑不出什麼錯。

但一個人做事,肯定要有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