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整個人舒服了很多。

剛一開門,徐晏清整個人撲了過來,他是靠在門上,突然開門,他反應慢了一點,就直接撲到了陳唸的身上。

“你,你幹嘛?”陳念撐著。

“洗澡。”他答,停頓幾秒後,他又說:“幫我一下。”

陳念是不太想幫,但最後還是幫了。

找了把塑膠椅子讓他坐著,然後拿花灑給他衝,先衝頭,再衝身子。

陳念動作並不是很溫柔,但徐晏清很溫順,敞著腿坐著,雙手搭在膝蓋上,脊柱躬著,垂著頭。

陳念穿著短褲,把衣服邊緣紮緊。

她儘量避的遠一點,不讓衣服弄溼。

陳念關了花灑給他上洗髮水,她提醒了一下,“把眼睛閉上。”

“嗯。”

“頭再低一點。”

他依言低了一點,陳念給他隨便抓了抓,就把泡沫給沖掉了,陳念彎下腰,左右看了看他臉上的泡沫洗乾淨沒有。

他頭髮還挺多的,髮質偏軟。

湊的近了點,她看到他後腦勺有個疤。

她停頓了一下,很快就轉移注意力。

把泡沫都衝乾淨,她就關了花灑,拿毛巾給他擦頭髮。

熱氣氤氳,徐晏清身上的面板微微泛紅。

陳念給他擦完頭髮,“好了。”

哪兒好了?

光洗了個頭,褲子都沒脫。

徐晏清抬起頭,眼皮微抬,與她對視了一眼,伸手勾住她的腰,一把將她拉近,“還有地方沒洗。”

衛生間裡熱氣過盛,陳念把毛巾蓋他臉上,“自己洗。”

他的手掌扣緊她的腰不放,“洗不動。”

他的喉嚨疼,實屬不太想說話。

但陳念這也太敷衍了一點。

在急症室他一個人掛吊瓶,她在外面跟南梔聊天,沒人看顧,急症室又比較忙,點滴掛完,一個沒注意回血,他還是自己拔得針。

回來坐車,也把他隨便甩在最後一排,跟陌生人似得。

在外面,他不想計較,現在兩個人,他就想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