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筠把徐晏清送出去,看著他的車子遠了,臉上的笑容才慢慢落下來。

眼底閃過一抹幽色。

她在風口站了片刻,才匆匆回到屋裡。

孟鈺敬說:「我之前問過湯捷了,他現在職務多,事情就多,肯定是比以前還要忙。你一個人去他那邊住著,我也不放心,倒不如你就住在這邊,等他什麼時候空一點,你再搬過去也不遲。而且你媽媽剛才又不舒服了,她可是為了你待在這邊,你也要好好陪陪她。」

「媽媽怎麼了?」孟安筠去了房間。

孟母躺在床上休息,已經緩過來了。

孟母握著她的手,說:「別擔心,我還支撐得住。你要是心疼我的話,就跟我一塊回去,讓我照顧你。」

孟安筠垂了眼簾,搓了搓她的手,說:「可我工作才上手,這就不幹了,也不太好。這天越來越冷,你還是先回老家去養著吧,我怕你受不住。」

孟母看著她,眼裡還是擔憂。

「屋子裡有暖氣,比哪兒都好,你別擔心我。我得在這裡護著你,不能再讓人傷害你了。」

孟安筠在她身邊躺下來,天氣一冷,她的腳就疼。

真的疼,入心入肺的疼。

兩天過去。

陳念起了個大早,她這兩天在旅店休息的還行,除了盛恬話多一點,其他倒是沒什麼問題。

她出門的時候,天矇矇亮。

她走的樓梯。

行至四樓到三樓的平臺時,敏銳的發現有人出來,她立刻止住腳步,往後退了幾步,遮掩行蹤。

男人帶著口罩,穿著深灰色的大衣,身姿挺拔出眾。

就只是一眼,陳念就認出來了。

她放在口袋裡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筆挺的站在臺階上,臉頰深深的埋在圍巾裡,仔細聽著腳步聲,勻速往下。

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的心上。

她一直站了很久,確定他已經離開,才下樓。

今天的事兒,可不能有什麼差錯。

她走了兩條街。

聶寒直接衝上來,一把抓住她,「你搞什麼呢?」

一輛黑色商務車在兩人跟前停下。

面對聶寒的暴怒,陳念還算冷靜,「先上車。」

「我怎麼可能跟你上車!」

「你不是想救尉邢嗎?你不上車,怎麼救?」

聶寒猛地一揚手,朝著她的脖子去。

陳念這一次躲避及時,雖力量上抵不過,但還是抓住了他的手腕,「你現在也沒得選擇,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