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沒說話,但臉色並不好。

徐晏清想了想,說:“對李岸浦來說,戚靜姝是家人。他把戚家的事情,當做是自己的事,也許戚靜姝沒把他當家人,但他自己從來就當自己是戚家人。”

這些家人,跟他毫無血緣,連他親自養大的李緒寧都跟他沒有關係。

可對這些人,他都付出了自己最真摯的心。

他甚至比戚家人自己都要更用心認真的對待這件事。

李岸浦將手機丟進了海里,順手跟旁邊的人要了一根菸。

他看著近在眼前的登雲號,整艘船看不出什麼異常,繁華平和的外衣下,藏著怎樣的骯髒交易和危險,沒有人知道。

李岸浦幾口就抽完了煙。

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和裝備,長腿一跨,進了旁邊的貨物箱。

“我就幫你到這兒了,等上了船,生死由天,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李岸浦應了一聲,沒有絲毫畏懼。

男人用東西把他蓋住,封住了貨箱。

登雲號在瑞國附近停留了三四天。

這幾天,對李岸浦來說每天都在生死邊遊走。

尉邢的人每一個都又狠又絕,而李岸浦花錢招來的僱傭兵完全不是對手。

僱傭兵頭兒說他們是注射了特殊藥物,每個人的能力暴漲。

一般僱傭兵完全不是對手。

所以硬碰硬沒用,就只能智取救人。

他想上船,僱傭兵頭兒不接這活,這船主不是好惹的,搞不好就是有去無回的事兒。

他只幫李岸浦上船,接下去的事兒就不再參與。

之前,在東源市接走戚靜姝就是尉邢的人。

他們私下裡一直還有聯絡。

李岸浦勸說她很多次,到現在為止尉邢這個人,意圖不明,他究竟是什麼目的,到現在都還看不清,不能輕易相信他。

可是窮途末路的戚靜姝根本就不聽他的勸,一意孤行。

所幸,李岸浦提前從魏琴嘴裡問出了那傢俬設銀行的位置,他提前過來做了部署。

可惜他僱來的這批人,完全不是尉邢的對手。

連廖秋平都被他坑了一票,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李岸浦。

戚崢崴留的那筆錢,戚靜姝順利取出來了,最終全部落進了尉邢的口袋裡。

李岸浦跟其他貨物一塊被運送進了登雲號的貨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