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一套衣服,還有一張陳淑雲的一寸照。

面上放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是她的出生地。

這些東西,陳淑雲自己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徐晏清站在樓下等著,約莫一個多小時後,陳念拎著皮箱從樓上下來。

她看起來很平靜,眼睛乾乾淨淨,黑白分明的,沒有任何哭過的跡象。

徐晏清把她手裡的箱子接過,說:“打算安葬在什麼地方?”

陳念遞出去一張紙,“我在盒子裡看到的,她應該是想回家鄉。”

徐晏清看了眼,說:“我去安排。”

“好。”

兩人回到殯儀館,徐晏清請了入殮師。

不過陳念想自己給陳淑雲穿衣服。

她自己一個人在裡面,沒讓別人在場。

陳念給她把身體清理乾淨。

車禍留下的傷疤很多,胸腔的手術疤痕,她的頭髮已經長出來不少,頭部的傷疤都遮住了。

那場車禍,拿走了她大半條命。

頭部,胸腔,都動了手術。

能醒過來是奇蹟。

如果能好好養著,總還能活個幾年。

可她醒來之後,接二連三的事兒,人進了拘留所,那樣的環境,高壓之下,她的身體根本得不到好的修養,只能是死路一條。

一切都被撕開,她自己活下去的意志力也不大。

最後,陳念將那個玉鎖放在她手心裡。

全部弄完。

陳念也沒出去,就坐在旁邊看著她,也不想叫其他人進來,就只想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待著。

……

徐晏清他們坐在外面,團團跟趙程宇坐在一起,南梔也過來了,跟團團坐在一塊。

徐晏清單獨坐在一邊,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便起身出去接。

來電是徐漢義。

這兩天,徐漢義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北城那邊的事兒,他都清楚。

現在警方對孟安筠所說的供詞,有所保留,並將這件事定為惡意綁架。

開始加大力度尋找徐京墨。

孟家那邊認定了孟安筠說的話,就認為是徐家做的事兒,只有孟安筠是受害者。

至於那麼流浪漢,肯定跟孟安筠也沒關係。

兩家人各執一詞,關係降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