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徐晏清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的時候,他們這幫人,總想著他應該去過一點自己的生活,多一些娛樂,那才像個正常人。

這如今,他真願意放下工作,去過屬於自己的生活時。

又不免擔心,他會不會因為私人感情問題,影響了他自己的前途。

之前徐晏清失蹤那段時間,湯捷連著好幾天都沒有睡好。

總記掛著他的安危。

先不說旁的,活著回來都是好的。

湯捷是第一個接到訊息,知道他在M國的人。

兩人透過一次影片電話,當時徐晏清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就很不好,瘦了一大圈,都有一點脫相。

一張臉更顯凌厲,不近人情。

他為人冷清,不愛與人相處,他們都知道。

可當時他的樣子,是帶著攻擊性的,深邃的眼睛裡沒有半點波動,沉寂如一潭死水。

湯捷那會真是怕,怕他廢了。

也怕他會做出什麼極端的行為。

天才與瘋子,不過一念之間。

這次看到他本人,情況倒是比那會好一些,但眼神還是冷的,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一個人身上沒有溫度,那就非常可怕。

更何況,他還是個醫生。

因此,這幾天,湯捷也只是跟他探討學術研究問題,臨床上的事兒,沒讓他參與。

之前在東源市,徐晏清進手術室,他就不太贊同的。

聽說他還給徐振生做了一臺手術,過程緩慢,但也算順利。

現在看到徐晏清眉目間多了一絲溫和,湯捷倒也寬心下來,所以在課堂上這般沒規矩,也只是玩笑幾句,並沒有這真的苛責。

可以看出來,陳念不在的日子,他是很難熬。

如今突然就回來,必然是不願分開一分一秒的。

湯捷喝了口茶,起身道:「我正要也要走,跟你一塊吧。」

他跟著徐晏清走出辦公室。

陳念見著,略微驚了一下,禮貌的叫人,「湯院士,您好。」

徐晏清看她略有些拘謹,便道:「我們先走,您慢點。」

他過去拉了陳唸的手,都沒給湯捷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