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振生很快又昏睡了過去。

一切又恢復平靜,彷彿沒有人進來過,也沒有人做過什麼。

翌日。

徐振生醒過來,他猛地坐起來,那個聲音仿若還在耳畔,深深刻在了骨子裡面。

他渾身都是涼的,可房間裡的一切都是正常的,沒有任何痕跡。

包括他的身上,都沒有任何異樣。

但他記得,他記得有針孔刺入了他的胸口,有什麼注射進了他的身體。

可現在,他依然是好好的,並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

他用力的吞了口口水,總不會只是個夢吧?

他立刻起來,將整個屋子都轉了一圈,他家附近都裝了攝像頭,也有安保系統。

他全部都查了一遍,什麼都沒查到。

夢?怎麼可能是夢?!

他坐在客廳沙發上抽了根菸,然後突然咧開嘴,先是無聲,而後咯咯咯的笑出來。

那笑聲彷彿從嗓子裡擠出來。

他臉上的表情極其的誇張,彷彿所有的五官都扭曲起來。

但很快,他又收起了表情,變得十分正常。

他抽完一根菸,時間差不多,他便去衛生間洗漱,然後回到房間,穿好衣服,站在鏡子前,戴上眼鏡,依然還是那個溫善的徐振生。

這一整天,他總覺得身體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一定是徐晏清。

那聲音就是徐晏清。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尉邢的電話。

“徐晏清回來了,你知道嗎?”

尉邢淡笑,“那你就要小心了。”

……

聖誕節。

李緒寧收到了陳唸的微信,就給了一個地址。

他還是休學狀態,每天被禁錮在家裡,哪兒也不準去。

連李岸浦他都見不到,每次見還得在李薇安在的情況下。

就很奇怪。

不過李緒寧其實也有點感覺到異常,大概一個月前,他偷溜出去時,正好碰上了李岸浦和李薇安吵架。

是因為陳唸的事兒。

陳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