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岸浦走到廊下,望著天井外的夜空,手裡的煙已經燃盡,他彎下身,滅了菸頭,說:“你大抵是還不瞭解我的性格,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不在乎這些。”

“我來這一趟,是想問你一句,公與私怎麼分?”

徐晏清視線落在別處,雙手搭在扶手上,慢吞吞的抽著煙,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

一根菸抽完,他才開口,說:“你說呢。”

李岸浦走後,徐晏清又坐了一會,才起身離開。

回到徐宅。

林伯一直在大門口等著,見著他遠遠走過來,便幾步上前,將他扶穩。

燈光下,徐晏清的臉色並不是特別好。

林伯在他身上聞到很重的煙味,他也不便多言,只扶著他回到宅內,將早就預備好的吃食送上來。

菜色頗為豐盛,但徐晏清卻沒什麼胃口。

只喝了口水,說:“林伯麻煩給我煮完面吧,不需要什麼花樣,清淡一碗素面就行。”

“好。”

林伯去了廚房。

這堂屋內,便只剩徐晏清自己。

這邊的祖宅,他只來過一次,便是徐漢義親自去和園小區接他,直接帶著他來了這裡,拜了祖先,入了族譜。

那會,徐仁剛死不久。

徐漢義見了他三次,從未提過徐仁一句,彷彿就真的沒有這個人。

徐晏清的高考成績好到上了新聞,滿分的成績,這麼多年,也就這一個。

高考之前,徐晏清其實已經拿了保送名額。

只不過,他沒選,照舊參加了高考。

這一考,便考出了名。

這名一出,自然引起了徐家人的注意。

不過,他因為一些事,這高考,比同齡人晚了一年。

這一點,也成了他不可磨滅的一個汙點。

徐家的人,各個天才人物,只有年少跳級,可不存在延後高考的。

但又因為他的滿分成績,彌補了這一點。

牆上掛著幾張全家照。

其中一張,徐晏清也在內。

他側頭看著,直到林伯端了面進來,才收回視線。

林伯說:“吃碗麵,我給你揉揉腿,能好的快一些。”

“多謝林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