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

蘇木解釋道:“你覺得鬼是誰就直接說,如果答桉正確,就能離開這,答桉錯誤,就是遊戲失敗,那提著斧子的鬼會來找你。”

“有一個問題。”

譚靈已經掐住下巴,開始思考:“你能保證訊息的來源準確嗎?我還沒出過房子,所以我不知道除了這面牆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的資訊提示。”

這也是正常人都有的懷疑。

包括蘇木,他們所有人的判斷,都在於那個人的“講述”之下,屬於道聽途說。

那問題來了,這個傳遞資訊的人,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不能保證,但也沒辦法,且根據之後的遭遇來看,他所言非虛。”

蘇木解釋道:“這個人也是聽上一批倖存者所言。”

“這就有點麻煩了。”

譚靈似乎明悟了什麼。

這個人也是聽上一批人說的,那上一批人也很有可能是聽上上一批倖存者說的。

如果蘇木和自己死了,那外面那些人裡,只活下來一個,他也會重複起上一個資訊傳遞者的角色,將遊戲規則傳遞。

“其實完全沒必要考慮這點。”

蘇木道:“遊戲的規則最開始是從哪來,又怎麼來的根本不重要,也許是經驗的積累,前人付出血的代價才積累下來,也許是上幾批倖存者有什麼手段,獲得了我們無法獲得的資訊,一切皆有可能。”

說到這,蘇木嘆出一口氣,“當下最要緊的事,是完成最終遊戲的同時,確認目標的死活,趕緊從這離開。”

“你說的不錯。”

譚靈突然有點對著傢伙刮目相看了,“看來這一段經歷讓你成長了許多。”

從一個婆婆媽媽,膽子不過關的新人警察,到現在能獨當一面的倖存者,在譚靈看來,蘇木其實已經合格了。

“敘舊的話,等我們出去再講吧。”

蘇木苦笑著將話題拉到正規,“怎麼樣,給你講了這麼多,以你的頭腦,肯定有什麼發現吧?”

譚靈的本事,蘇木已經見識過了。

此時此地遇見他,不說增長士氣,但起碼是有點安心了下來,畢竟這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多了一個可以商量的隊友。

“是有一點猜測,但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

譚靈指了指牆壁,“我是說如果,如果按照我的第一反應來看,肯定認為鬼是這上面所說的娃娃。”

娃娃是鬼,鬼是娃娃,這很合乎常理。

牆壁上寫字的主人要“找娃娃”,上到最頂層的最終遊戲是“找鬼”,這兩條資訊重合,很容易就可以得出這個結論。

但問題是,這太明顯了。

按照蘇木的話來說,不知道多少批倖存者死在這個遊戲的世界,這麼簡單明瞭的思路,不可能沒人做出這樣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