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嚴白虎說道:“嚴調查員,請把槍放下,這裡禁止使用武器,還請您諒解。”

“諒解個屁!”

嚴白虎啐了一口血痰,半邊臉充血腫脹,缺牙的嘴罵道:“這小崽子給我打成這樣,你眼睛瞎嗎?這事如果就這麼算了,老子今天不姓嚴!”

臉上的傷是小事。

能當調查員的,都不在乎這些,因為詭異事件缺胳膊短腿,是個常態。

但真正落不下的,是這面子。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

譚靈打他一拳事小,丟臉事大。

他一個老牌的c級調查員,被一個實習生新人給揍了,這要傳出去,嚴白虎的名聲算是毀了。

如果讓其他人覺得,連個雛都能蹲在你頭上拉屎,以後還怎麼混?

今天必須有個結果。

要麼譚靈跪下,當狗,要麼死一個。

白麵具也明白嚴白虎的想法,沒再繼續做無用功,趁著譚靈和他對峙的空檔,和黑麵具商量了一下。

一個巴掌拍不響。

嚴白虎的風評在這,也肯定是有什麼由頭,不然譚靈不可能惹一個2002的正式員工,給自己找麻煩。

雖然是說這樣說,但國有國法,行有行規。

還是得依照條例處理。

“實習人員譚靈,因為你對高等級調查員進行攻擊,且造成了惡性後果,已經觸犯工作條例第28條,現對你實施抓捕。”

黑麵具從腰間拿出了一段黑色的鎖鏈,抻了開來,“請陪合,否則後果自負。”

譚靈沒有抵抗,只是被那冰冷的鐵鎖一纏,身上的厲鬼似乎受到了一種壓制,瞬間沉寂下去。

雙眼的血絲退去,譚靈無法再朝它借用力量,哪怕一點。

可這不代表自己要坐以待斃。

譚靈突然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要提出抗議請求。”

“請求准許,抗議闡述第一次。”

白麵具雖然驚訝於譚靈居然知道“抗議請求”這個東西的存在,但還是給予了肯定。

抗議請求其實就是給自己個辯解的機會。

在2002,犯多大的錯都沒關係,可以功過相抵。

只要你的功績足夠多,幹什麼都可以,只要別反人類或是反社會,上頭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只要給說出自己的理由,執法人判定合情合理,就不用進行抓捕或者監禁。

按照常理來說,譚靈一個徹頭徹尾的新人,根本不瞭解,也用不上這個。

“第一,這傢伙曾對我母親進行過言語侮辱,我打人的動機充分。第二,他之前對我有過威脅的意圖,我打人的目的是正當防衛。第三,他口頭承認,只要我有實力,就算給人打成豬頭,也不會追究,我們之間有免責協議。”

譚靈聲音緩緩說道:“綜上所述,我打了他一拳,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