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火車站,面對的就是有著六百多年曆史的大明城牆,一股歷史的厚重感撲面而來,莊重,肅穆!

2005年的長安市,空氣似乎都比2022年香甜了許多。

車站南廣場人山人海,基本都是來長安報名的大學生和家長們,長安每年都有三十多萬大一新生入學,教育資源穩居全國前三。

所以許如鵬那垃圾451分,都超過05年三本線71分了,如果這要是在河東省,估計只能去技校了。

且不說這些了,幾步路,許如鵬就帶著老爹來到了逝華學院接待點跟前,幾個青春靚麗的學姐,正在給前來報名的學生家長敘說著報名的具體流程和去學校的方式。

上輩子許如鵬都沒敢抬頭仔細看這個幾個學姐,現在看起來,確實很漂亮,其中有一個學姐絕對女神級別,遠比隔壁長安汽車職業學院那幾個黑不溜秋的男生好看太多。

許如鵬喃喃自語到:“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啊。”

這時一個穿著逝華定製服的學長問許如鵬,“同學你好,你是來逝華報名的新生嗎?”

許大山剛想說話,許如鵬大聲說到:“不好意思,我不是逝華的新生,我是汽車學院的。”

這個學長立刻露出一副我可憐你的表情,說:“汽院在隔壁”,此時許如鵬已經不顧許大山詫異的眼神和學長剛說到嘴邊的話,直奔女神學姐而去。

“學姐你好,我是今年逝華學院的新生,我叫許如鵬,真的太辛苦你們了,這麼熱的天還在這裡接待新生,辛苦了。”

許如鵬一臉誠懇的說道。

傍邊剛才問許如鵬的學長此刻已經一臉黑線,然後臉色又變成紫紅色,“這畜生啊,哪來的呀,這他媽是個啥玩意,接待了幾千新生了,咋就出了這麼一個極品。”

此刻胡枚有點懵逼,這是誰家的新生,是我們家的嗎?這恐怕不是有社交牛逼症吧!

“學姐”,許如鵬又叫道。

胡枚結巴著說道: “啊……額……好的,你是新生對吧,你先在這登記一下資訊,然後去接待點後邊的逝華學院大巴車上,等待其他學生一塊去學校。”

許如鵬點頭如小雞啄米,“好的,好的,學姐”,說著就做完了登記,胡枚看許如鵬登記完竟然還站著不走,又問道:“學弟還有什麼問題嗎?”

許如鵬沒皮沒臉的說:“學姐還得麻煩你一下,我呢初來乍到,到了學校,也有很多問題需要請教你,不知道能不能留個學姐的電話。”

胡枚有點猶豫,但又感覺這也沒什麼吧,新學弟能有什麼壞心思呢,然後又自嘲的輕笑了一下,說道:“可以呀,那你存一下我的手機號,132****3636,胡枚。”

許如鵬立刻拿出老爹剛給他新買的諾基亞,手速如飛的存好了胡枚的手機號,順手就打了過去。

“謝謝學姐,我叫許如鵬,你也存一下我的號”,旁邊的學長已經氣到快要徹底爆發的邊緣了,拳頭緊握,狠狠的盯著許如鵬,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

許如鵬轉過頭,一臉歉意的對著這個學長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學長,小弟剛才下火車,腦子有點懵,被車晃暈了,我還以為我是汽車學院的呢。”

學長強忍著怒火,心想,“你他媽是被晃暈了嗎?你他媽分明是看見漂亮學姐,然後就色心大起了吧”,“我叫張凱,今年大二,我覺得我們會經常見面的,許如鵬!最後三個字咬的特別重。

“好呀,張凱學長,以後還要學長多多照顧”,許如鵬笑眯眯的說道。

然後又轉頭看向胡枚,“胡枚學姐再見,改天請你吃飯。”

見胡枚點頭後, 許如鵬扭頭就帶著許大山向逝華學院的大巴車走去,老許此刻還是一臉懵逼,“這是我兒子?這還是我那個愣頭愣腦的如鵬嗎?我兒子啥時候這麼不要臉了,老許的臉上還是火辣辣的,太羞恥了,不自覺的他拉開了與許如鵬的距離,我不認識他,他不是我兒子,我他媽生了個棒槌啊!

許如鵬和老許來到大巴車上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家長和學生坐到了車裡,各自在聊著對大學未來的規劃和暢想。

父輩的擔心,和子輩們終於擺脫父母嚴格監督下的興奮……

許如鵬此時心裡想著,“小白白,你還好嗎?沒想到前世逃跑後還會有再見的機會,而且是以這種方式”。

前世真的有太多的遺憾,太多不如意,年近不惑任然孑然一身,無妻無後,只有高堂二老,也被許如鵬這貨氣的半死,二老脊樑骨都被村裡麵人戳斷了,你看老許家那個兒子都小四十了,還沒結婚,聽說天天換女朋友,休仙人呢。

所以老許和鍾老太隔幾年才回一趟老家,老許是真不想回去,太他媽丟人了,人家孫子都上小學初中了,他自己想了十幾年孫子,毛都沒有,老許甚至一度懷疑許如鵬這貨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

也真可憐了老許和老鍾了,也許是重活一次的原因,許如鵬瞬間否定了上輩子那種打死都不結婚的理念,不為別的,就當為了能讓二老開心,這婚也得結。

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大巴車已經滿員了,司機熟練的啟動開車,大巴車緩慢的穿梭在長安市的大街上。

許如鵬看著窗外熟悉的又陌生的一景一物,有17年後還存在的,也有17年後不存在的。

歲月啊,可以沖刷一切,迷迷糊糊,許如鵬又睡著了,“到學校了,下車……下車,東西都帶好,司機大聲喊著。”

許如鵬瞬間清醒,那種死亡的心悸感也隨之飄散,許如鵬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就像是死神一直跟在他身後,隨時都會取走他的生命,哎……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