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這話好像說的是孫夫人不懂道理,自己不願意嘗試,還攔著眾夫人品嚐。

孫夫人挑挑眉,也不惱,“你說的對,那諸位隨意吧。”

結果她這話剛落音,就聽見屏風後有人撲的一聲,似是將什麼東西從口中噴出來。

“哎喲媽呀,這是個什麼味道啊?!又酸又辣的,還發臭!”大概是誰先嚐過了,聽起來這味道實在不太妙。

蘇雲蘿盯著她面前的那酒杯並不覺得奇怪,其實葡萄酒說穿了就是發酵類的果酒,這麼遠的路運過來,又沒個保鮮技術,能不壞麼?

也難怪蔣太太沒有碰面前的葡萄酒,反而是說出了前面的那番話,估計就是在提醒大家呢,可惜還是有幾位沒有聽,正舉著手中的酒杯。

不過見此情景,她們果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心中暗自慶幸沒有出糗。

二太太的笑臉是徹底掛不住了,僵硬的起身往屏風後過去,“怎麼了?怎麼回事?”

孫富貴沒啥好氣道:“沒事,娘,不過是個不識貨的罷了。”

二太太故作不滿的喝止,“怎麼可以這樣說人家呢?不過這沒喝過葡萄酒有這反應很正常,因為啊這葡萄酒就是這味道,又酸又辣的,而且還是越放越酸,因為那波斯熱,得吃酸的開胃……”

蘇雲蘿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睜眼說瞎話就是這樣的麼?!

眾人都在安靜的聽二太太講話呢,所以這蘇雲蘿的笑聲就顯得格外醒目。

別說她們這桌的人了,就連那些公子哥兒也忍不住伸頭張望想要看看是誰在笑。

二太太正說的得意呢,眼看眾人就要被她糊弄過去,卻跳出來蘇雲蘿這麼個搗亂的。

又見她年輕孫夫人並沒有特意介紹過,二太太便不客氣道:“小丫頭,不懂就多聽聽,免得出去被人說沒見識!”

“是,我可能確實沒二太太您有見識,但至少我不會像二太太您這樣張口就胡編。”說真的,蘇雲蘿早就看不慣這二太太了,說這些話其實就是為了給孫夫人出氣,當然也有仗著孫夫人會給她撐腰的底氣。

果然她這話還未落音,就看到孫夫人滿意的朝她頷首,明顯是鼓勵她再繼續往下說。

“你說我胡編?!”二太太沒想到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指責她,別以為她沒看見這小丫頭和孫玉曼使眼色,怎麼的孫玉曼她治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她還沒辦法麼?!

“有什麼證據!”她挑眉瞪著蘇雲蘿,大有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便不客氣的意思。

“證據就是葡萄酒不該是這味道,而應該是股果香才對,顏色也應該是偏紅色,在陽光下像是紅寶石一般……”

蘇雲蘿在這邊說,那邊蔣太太微微點著頭,被孫夫人掃見,便直接點了她名,“看你在點頭,你是不是也覺得蘇姑娘說的對?”

二太太不等蔣太太回答,便搶先道:“哎哎,你們這都沒嘗過葡萄酒,能說出個什麼真假來?我告訴你們啊,葡萄酒就是這個味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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