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樣說,楚氏笑笑也就不在堅持,倒是兩小的聽說有兔子朝蘇雲蘿瞧去,眼眸亮閃閃的道:“姐姐!我們去果園吧!我們要看兔子!”

蘇雲蘿不是不想帶她們去……好吧……就是不想帶她們!這萬一磕著碰著,她可擔不起啊!

乾脆當做沒有聽見,朝楚氏道:“二舅媽,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找宋郎中吧,他這幾天事多,早點去好。”

蘇雲蘿不說,見著兩個孫兒只顧著歡喜的老周氏是真的忘記了,忙跟著催道:“對對,趕緊去,瞧我,光顧著說話,把正事都給忘記了。”

楚氏坐著來的馬車是她家自己的下人駕的,正在院裡坐著歇腳呢,旁邊大拴吐沫橫飛的在跟他吹牛,看到蘇雲蘿她們出來,立馬歇了聲朝她討好的笑笑。

車伕早就聽得不耐煩了,他在城裡做活什麼樣的人沒接觸過,大拴這種眼高手低的人他見多了。

看到自家夫人出來要用車,立馬長吁口氣,起身去套車。

大拴眼中帶著羨慕,瞧著蘇雲蘿扶著楚氏上了車。

楚氏沒有帶小丫鬟們是擔心兩個小的在這裡不聽話,鬧騰起來老周氏壓不住,好歹這兩個丫鬟是楚氏身邊的,兩小的還知道怕點。

再有,她總覺得自己這病情不太正常,她家藥鋪開了也上好年數了,她從小耳濡目染之下,不說醫術有多高深吧,尋常的病症也是沒問題的,可是這一回,她愣是沒有覺出自己到底哪裡不對。

手搭上脈,忽急忽緩,忽滯忽怠,總之就沒個能說得準的,這讓她不覺想起那天羅郎中說的話,她並不是病,而是被高人下了蠱毒。

為了這事,羅郎中去州府裡找他的同門師兄弟去了,當年除開他師傅還有那位師兄弟,只不過他當時水土不服,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倒是逃過一劫。

也許問問他,會有什麼不一樣的發現。

不然的話,楚氏過來看宋郎中,他肯定也會跟著來了。

見楚氏沉默不語,眉頭間滿是散不開的憂慮,蘇雲蘿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畢竟生老病死是人逃不開的,若真是這樣的話,她看在兩人相處還算融洽的份上,會好好照顧兩個小的。

當然這話她可不敢隨便說,畢竟宋郎中還沒見著,到底怎麼回事還不清楚,只希望是一場虛驚。

馬車很快停在了宋郎中的小屋外,他這個小屋在半山腰,上來倒也方便,周遭清淨的很,還有一大片的平地被他利用來種了些草藥。

雨兒正蹲在其中研究著,叮噹作響的銅鈴聲讓她不由抬頭循聲往來。

蘇雲蘿忙招手朝她示意,“雨兒,是我,宋郎中呢?”

雨兒見是她,拍拍手上的泥土,急急起身朝她們迎去,順手將木籬的門給拉開,“師傅等著你們呢!還說再不來,他就走啦!”

說完這話,她忙又壓低聲,“師傅是騙人的,他還在熬藥呢,一時半會的才不會走呢!”

這小妮子也發現了宋郎中的口是心非了啊,蘇雲蘿不覺失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示意她看向旁邊的楚氏,“這位是二舅媽,你都還沒見過,快來打聲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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