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破的梓兒有點惱羞成怒,瞥了眼明明沒啥表情的蘇雲蘿,卻硬是覺得她在偷笑,便又朝她瞪了一眼,這才支吾著開口,“那…那是前兩天啊,我這兩天又覺得不好了,不行麼?”

“行,那本來想給你留的,就算了。”喬樹良不同她多說,直接收回了話。

被瞪過幾回的蘇雲蘿,從開始的莫名其妙到現在的不痛不癢,眼見那梓兒又要鬧,她忙打圓場,她可不是怕這梓兒,而是她後面還有事,不想在這兒浪費太多時間。

“你表哥不給你留,我這兒有,下回給你多帶幾塊,就當是我送梓兒姑娘的見面禮了。”蘇雲蘿真的純粹是好心,反正對她來說,這些香皂真不值幾個錢。

不想她這話卻讓梓兒漲紅了臉,“誰要你的見面禮了,你以為你誰啊!再說了,幾塊香皂,呵,我是買不起麼!”

喬樹良也沒料到梓兒反應這麼大,不悅道:“蘇姑娘也是番好意,你不要這樣蠻不講理!”

梓兒不敢置信的看向喬樹良,“你說什麼?我蠻不講理?我哪兒蠻不講理了?”說著說著,她似是覺得自己委屈,眼眶都紅了,騰地起身就朝外去,“我要找姑母評理去!竟然說我蠻不講理……”

說著,她嗚咽著跑開,這一跑,跟著的小丫鬟也忙緊追過去,一路小姐小姐地喚著…

見此情景,蘇雲蘿眨巴眼問道還坐在那兒穩如泰山的喬樹良,“你不過去勸勸?!”

“勸什麼,自從她來了,我就沒消停過……算了不提她了,咱們說咱們的事。”喬樹良習以為常的收回目光。

蘇雲蘿點頭,打起精神將今兒帶了多少貨,還有餘下的貨什麼時候能交付,都同喬樹良說了說,也好讓他心中有數,免得和孫夫人那邊交代時一問三不知。

喬樹良細心的記了下來,順帶將上回沒說完的事一併告訴她。

“所以…你說錢萬里他賣出去的那些唇膏讓人用了過敏不說,還賠了好些錢?”蘇雲蘿聽完後失笑。

這就叫抱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誰讓他非要瞎折騰啊!

原來,為了能讓唇膏更加挺直一些,錢萬里讓人在裡面多加了點石膏,結果可不就闖禍了。

說到後面喬樹良那叫個眉飛色舞,“你不知道,用了他們錢氏唇膏的婦人,那嘴唇腫的就跟被蜜蜂叮過似的,賠了好些錢才把這事壓下去,而且那批唇膏也全部都銷燬了,真是笑死我了!”

不過笑歸笑,蘇雲蘿心頭還是忍不住有份疑惑,要知道被錢萬里坑去的唇膏只要稍微用點心便能分析出裡面用的是蜂蠟,怎麼會用了根本不應該有的石膏呢?

也許是錢萬里自己自作聰明的結果吧…

此時,正在院裡挖坑的蒼朮忽然打了個噴嚏,本哭喪著臉的他立馬來了精神,一定是蘇姑娘在想他了吧?!

顧天鈺看他又開始發傻,放下手上的書瞥過他一眼,“這還有大半院子的桃樹沒種下,是準備今晚不睡了嗎?”

蒼朮打了個冷顫,“別啊主子,我這就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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