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被人打是小事挺多疼兩天,但被個姑娘打趴下,那就是面子問題!沒一個小廝再敢上前輕易嘗試。

偷偷趴在屋簷上的蒼朮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他沒看錯吧?!那蘇姑娘還是個大力士啊…額,她旁邊那丫頭也不差,這兩人都是吃什麼長大的呀!

見眾人安靜如雞,蘇雲蘿滿意的點點頭,但看他們一個個光傻愣著不動,不悅地緊蹙起眉頭,“你們是繼續在這兒傻站著,還是我自己進去找姓錢的?”

這話,終於讓那群小廝們醒過神來,跑得快的立馬去通知錢萬里,而餘下的人這警惕的看守著蘇雲蘿,就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蘇雲蘿也沒介意,掃見旁邊幾個石凳子,施施然走過去,頓時讓眾人又是一通神經緊張,直到看見她不過是要坐下,這才緩緩放鬆。

阿蘭先一步過去,用帕子掃了掃石凳,隨後才請蘇雲蘿坐下。

其實蘇雲蘿挺不習慣被人伺候,但面前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不介意擺下譜。

後院書房中,錢老爺正聽著手下的匠人給他彙報,而匠人手中拿著的樣品赫然便是蘇雲蘿送給陳氏的唇膏管。

“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匠人捏著小巧的唇膏,甚是不太習慣。

錢萬里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你只要告訴我,什麼時候能做得出來就可以了。”

“這個……”匠人還在猶豫,就聽急促的腳步聲由近而遠,伴隨著慌亂的喊叫聲,“老爺!老爺不好了!”

錢萬里咒罵了聲,騰地站起,連身下的凳子都被他給帶倒了,哐啷一聲巨響讓旁邊站著的匠人不覺抖了三抖。

“你特麼怎麼說話呢?誰不好了?老爺我好著呢!”錢萬里大步流星的走到門口,眼見那小廝衝過來,一巴掌扇了過去。

小廝被扇得原地轉了半圈,捂著臉頭暈目眩老半天才找準方向,哭喪著臉道:“是是,小的說錯了…”

“少廢話,出什麼事了?!”錢萬里沒空聽小廝說廢話,直接喝問道。

“啊!是來了個女瘋子,把咱們兄弟打的不輕,還非要見老爺您!說…說您……”小廝猶豫,眼見錢萬里嫌他吞吞吐吐,作勢又要扇他,忙道:“是王八蛋……”

說完這話,小廝護著臉一蹦老遠,錢萬里卻是拉長了臉,沒有打到人的他一甩手,火氣十足的朝大門那兒走去,“好哇,我倒要瞧瞧是哪個兔崽子敢上門來找死!”

蘇雲蘿坐在石凳上,還沒將石凳捂熱呢,就聽見雜亂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她轉身一看,喲,正主來了!

因為蘇雲蘿是坐著的,錢萬里第一時間並沒有看見,氣焰甚是囂張的喝道:“人呢?!那個瘋婆子在哪兒啊!”

話剛吼完,不知哪兒飛來一個石子,重重砸在他的額角上,疼得他倒吸涼氣,捂著頭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圍著錢萬里的小廝們下意識朝蘇雲蘿看去,以為是她下了什麼黑手,卻見她依舊端坐在原地,連個姿勢都不曾換過,一時摸不清頭腦,不明白這好好的錢萬里怎麼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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