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去看姜莞:“前頭那次我就說了元娘,也不該就放了你和清沅回去。

外頭的事情同咱們是一概不相干的。

王爺奉旨欽差,為了查案子來的,又要賑災,又要弄清楚學子們為什麼鬧暴亂,要調查誰,傳召誰去問話,都是應該的。

本來嘛,他是會稽郡公,又是魏氏郎主,王爺要問什麼,頭一個就該找上他。

這有什麼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個兒是清白乾淨的,便是到欽差府去回千次萬次的話,也不要緊不是?”

趙然是個最自來熟的。

他其實覺得魏晏明剛才欲言又止的樣子真有點尷尬。

說不上為什麼。

本來這些事情沒牽扯到魏家,魏晏明就很該一笑帶過,連問都不要再問有關於魏志朝的任何事。

偏偏才進了門,他就要問。

問就算了,還不夠坦然。

遮遮掩掩的,叫人覺著不舒服。

眼下聽崔氏這番話,都比方才魏晏明那樣要坦蕩的多。

於是接了崔氏的話便往下說:“正是夫人這話了。上回突然見了她兩個跑回去,我也吃了一驚,本來都說好的事兒,怎麼突然回去了。

問過才知道,原是為這個。

倒蠍蠍螫螫,弄得像是郡公真有什麼似的。”

趙行低低的嘖了一聲。

趙然知道他什麼意思。

但這話不吐不快。

趙然大多時候看人很準。

他是真覺得魏晏明很奇怪。

又說不上來奇怪在哪裡。

就好比說一個人站在你面前,他什麼都好,在別人眼裡看他是何等端方的君子,一派清直剛正。

但在那樣的外表下,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極力的想要隱藏。

只是似乎同會稽郡今次的案子無關。

因為往往身涉其中的人,才會更加表現出漠不關心,絲毫不過問,以免欽差盯上他,把他當成目標去探究,去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