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韋尚書——現如今看來,韋尚書極力反對二郎奏本所請,也實是情有可原。

兒臣以為非但不該責罰,反倒該予以褒獎,才正彰顯父皇賞罰分明。”

晉和帝問的只是改行兵馬制一件事,趙禹卻已經把後頭的話都先回明瞭。

這事兒大概就這樣算了。

那設立南苑都護府一宗呢?

當然不必再議。

也就這麼著敲定下來。

可晉和帝分明還沒開口點頭。

這是拿話堵他的口呢。

趙禹這點小心思,都算不上是心眼子。

畢竟父子之間,一目瞭然,他眼珠子一滾,晉和帝都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何況是這麼直白的心思?

無非是仗著他不會真的惱怒生氣。

也是曉得設立都護府已成定局。

只能說父子兩個是摸準了彼此的心意吧。

這邊趙禹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韋存道就是再不情願,也沒法再反駁什麼。

而且他不是沒眼力見的人。

看看晉和帝的神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終歸人家是親父子。

他再怎麼想著效忠天子,揣摩著官家心意而行事,必要的時候,還不是得退讓諸位殿下嗎?

是以韋存道掖著手,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再不發一言。

“那就這麼著吧。”

晉和帝大手一揮,算是把事情敲定下來:“設立都護府一事交吏部處置,兵部從旁輔佐。”

他一面說,側目又去看姜護:“你才回京,橫豎交了職,閒來無事,也幫著料理幾日吧?”

君臣之間,也是親疏有別的。

反正朝廷裡三省六部這麼些人,誰也沒有姜護的這份兒待遇,何曾聞得晉和帝是如此語氣。

姜護好似習以為常,頷首應是:“這是臣分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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