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不囂張的,反正都是玩笑話。

長輩們還在席面上坐著呢,也不可能真叫小姑娘家貪杯吃醉了去。

散了席面後,倒是姜氏和魏氏多吃了些酒,哪怕只是果酒,都有點兒上頭。

她們兩個本身酒量也不如顧氏,醉醺醺的, 各自回去不提。

顧氏看她兩個那樣子,一時又覺得無奈。

說是給她接風洗塵呢,她沒吃醉,這兩個倒一個比一個喝的盡興。

還要她安置孩子們。

於是顧氏交代了幾句,打發兄妹們若不困,便自玩兒去, 只是不許鬧得太晚, 也儘早安置了,明兒早起在郡王府裡吃過早飯後, 便要領了姜元瞻兄弟和姜莞回國公府去。

吩咐完這些,她領了丫頭回自己的跨院兒去,孩子們她就一概不管了。

兄弟們坐在桌上也沒吃兩杯酒,昌平郡王在這上頭管得嚴,趙然兄弟幾個素日裡想喝口酒都得偷偷地,避著他,否則是要捱罵的。

顧懷章不拘著孩子們這個,卻也不會擰著昌平郡王的意思來,一頓飯吃下來,也就姜元瞻陪著他和昌平郡王喝了兩杯。

眼下兄弟們不盡興,商量著要去抱兩罈子酒,偷偷再喝一回。

裴清沅眉眼間隱有擔憂:“再叫姨父知道了,仔細要罰你們的。”

趙然笑著說沒事兒:“阿孃今兒高興,吃醉了,父王哪裡還顧得上我們這邊。你們幾個自己去玩,困了就回去睡, 我們找個地方偷偷地,不會叫父王知曉。”

他都這麼說, 裴清沅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隨他去。

倒是姜莞誒的一聲上去拉住了姜元徽:“他們自吃酒去,三兄怎麼也要跟著?”

姜元徽撥開她的手:“兄弟們一處呢,一年多沒見面兒,我才回來,難道就我特殊,這也不去?

他們吃酒,我喝茶,橫豎在自己家裡,他們又不會逼著我非要喝酒才行,你且放心,只管自在去,不用操心我。”

說是這麼說,可這在興頭上,來了興致,要沒有個分寸,又想著今夜長輩們吃醉的吃醉, 要照顧人的照顧人,還有早去安置睡下的,沒人管著他們,真喝多了,明兒起來難受誰負責?

姜莞滿臉擔憂。

姜元瞻上前來拍了拍她肩膀:“怕什麼?三郎自己最有數,他比誰都金貴著自己的身子骨呢,何況有我在,還不去?”

姜莞撇嘴:“那我可不管了,你們要拉著三兄吃酒——”

她想了想,也不對,於是改了口:“小酌無妨,可要是拉著三兄玩兒瘋了,叫他貪杯多飲,明兒他有什麼不好,我只找你們的麻煩!”

兄弟幾個面面相覷,皆是無奈。

姜元徽只得與他再三保證,才勉強能叫姜莞不跟上來。

周宛寧站在旁邊兒,把姜莞往回拉,笑著哄她:“你也不用找他們的麻煩,反正是元瞻哥哥跟你拍胸脯保證的,說是有他在,叫你只管放心跟我們去玩兒,那元徽哥哥今兒要是貪杯飲酒喝出問題,明兒身上不爽利,鬧不痛快,你只管去找元瞻哥哥一個人的麻煩。

畢竟男子漢大丈夫,一字千金,說出來的話,得自己負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