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他就越過了陳清的身子,走到了沙發後面。

他雙手撐在沙發的靠背上,默默地看著面前的一幕。

陳清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對朱姆特大祭司說道:「大祭司,這裡的情況……」

「我已經聽說了。」朱姆特大祭司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悲傷,「張成壽的手下找到了他們,將他們全部抓住了——落入了張成壽的手裡,他們現在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陳清輕嘆了一聲,雙手合十,低聲說道:「痛苦是主的恩賜。」

「痛苦是主的恩賜,但敵人的痛苦只會傷害我們的兄弟姐妹。」朱姆特大祭司丟下了一句話,自己直接繞過了沙發,坐在了沙發上面。

「坐吧陳清,我們聊聊。」

陳清點點頭,快步走到了朱姆特大祭司旁邊的沙發然後坐下,看向朱姆特大祭司。

陳清坐下來之後,看著朱姆特大祭司的臉上還留著某種思索的表情,陳清便搶先開口問道:「其他幾位大祭司呢?這種時候,你們不應該一同行動嗎?」

朱姆特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陳清會詢問這個問題。

不過很快,他就笑著搖搖頭,說道:「這種時候他們才不會一同行動的。誰能夠先殺死主的使者,誰就能夠在教派中得到話語權,這樣的機會他們不會放過的。」

陳清輕輕點點頭,這樣的情況也確實是和他料想的差不多,只是詢問朱姆特大祭司確定自己的猜測而已。

「他們的想法也很正常,但是主的使者並不是那麼好殺的。」

「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是難以解決的。」朱姆特大祭司笑了起來,身子靠在沙發的靠背上,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即便是主的使者,也是可以輕鬆殺死的——呵,一群蠢貨。」

陳清好像是沒有聽到朱姆特大祭司的最後一句一般,他看向對方,淡淡地問道:「你為什麼沒有和他們一起去?反而是要我在來到了益州市的第一時間就趕到這裡來。

「朱姆特大祭司,我可是一名傷員,你就忍心讓一名傷員這樣跑來跑去的?」

「在我們教派,傷員才是強大的戰士,這種話術在我的面前就不用再說了。」朱姆特大祭司擺擺手,笑道,「陳清,你知道我叫你來是為了什麼的。」

陳清撇撇嘴,滿不情願地說道:「教皇的那個位置不是那麼好做的。」

「我知道,但是所有人都在為了那個位置奮鬥不是麼?陳清,難道你在成為了我們的一員之後,就沒有想過坐在那最靠近星空的位置上面嗎?」

陳清挑起眉頭,表情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當然有過,這種事情誰都會有,不然我現在也不會是雍州行省的主教了。

「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朱姆特大祭司?每一個兄弟姐妹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最終能夠成為教皇的人少之又少。

「教派三百多位主教,能夠成為大祭司的,也不過只有你們六位而已,不是麼?」

朱姆特大祭司始終笑吟吟地看著陳清,等到陳清說完了話,他低聲朝陳清問道:「那麼陳清,你願意成為大祭司麼?」

陳清有些不解,或者說他已經明白了朱姆特大祭司的話,但是卻不敢相信對方在這種時候竟然產生了這樣危險的想法。

於是他忍不住提醒道:「朱姆特大祭司,現在教派的一切矛盾都放在了主的使者身上。

「教皇是誰不重要,教派的存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