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搖了搖頭,陸襄重新蹲下來,最後將這些屍塊給堆積成了想要的模樣之後,從自己的揹包裡面拿出了一隻打火機來。

當然,一般的打火機肯定是沒有辦法將黃衣之王的肉身給焚燬的,所以在這個打火機之中,他還加了一些料。

浩然正氣與打火機中的燃料混合在了一起,這使得打火機中燃燒起來的火焰中也施加了幾分浩然正氣在裡面。

這樣一來,火焰就可以直接點燃這些屍塊了。

將這些屍塊徹底焚燬,才算是徹底完成了他們來到這裡的目標。

會議散場了,陳清主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周圍的人紛紛離開,只有朱姆特大祭司仍然坐在他的位置上面。

陳清主教很清楚,朱姆特大祭司有事情要與自己商談。

或許是關於教皇的事情,也或許是關於主的使者的問題。

不過不管是什麼事情,這都是他們教派迫在眉睫的問題。

有幾個與陳清主教相熟的主教在臨走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他們一同離開教堂。

陳清主教搖了搖頭,下巴朝著朱姆特大祭司的方向揚了揚,這幾位也立刻意會,趕緊離開了這裡。

最後一個離開這裡的主教,還順便將教堂的大門給緊緊地關上了。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這裡,朱姆特大祭司才清了清嗓子,對陳清主教說道:「那麼……陳清,坐過來些。」

陳清主教頷首,施施然站起身來,隨後快步走到了朱姆特大祭司的鄰座坐下。

等到陳清坐了下來,朱姆特大祭司便說道:「陳清,關於那位主的使者,你瞭解多少?」

「我瞭解得並不多。」陳清主要輕輕搖了搖頭,隨後沉聲說道,「主的使者出現的時間並不長,據我所知,即便是教皇閣下也是近段時間才開始關注他的。

「按照教皇閣下傳過來的那些資料,主的使者接觸主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且……據教皇閣下所知,主的使者是主親自找到的。」

「哦?」朱姆特大祭司好像是聽到了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一般,眉頭一挑,臉色也稍稍變化了一些,「也就是說,主的使者是我們曾經預言過的……天選之人?」

「可以這麼說,甚至是教皇閣下的信箋中也是這樣稱呼對方的。」

「天選之人啊……」朱姆特大祭司的語氣有些感慨,「曾經只存在於傳說故事中的存在,能夠將我們教派一舉毀滅的偉岸存在……竟然真的就這樣出現在了我們所有人的眼前。」

「那個傢伙是一個威脅。」陳清主教繼續沉聲說道,「不過從對方能夠殺死教皇閣下的能力來看,我們現在很難殺死他。」

「是的

,很難殺死他。」朱姆特大祭司搖搖頭,輕嘆了一口氣,「教皇閣下是我們教派中最接近主的人,也是經歷了主的力量千錘百煉之後的戰士。

「即便是他的力量也不足以對抗主的使者……要怎麼辦,我想我們還是得要從長計議了。」

「是得要從長計議,但是我信主的使者不會給我們這些時間的。」

「主的使者……總會有弱點的,等我們抵達了益州市之後,會發現這些的。

「那麼陳清,你準備什麼時候前往益州市?」

「三天後。」

「哦?為什麼那麼長的時間?三天的時間可是足夠主的使者找到主的所有封印的。」

「只要神像不毀,主即便是被封印了也沒有關係。」陳清主教輕輕搖了搖頭,隨後伸出自己的雙手,將手上的傷勢展示給了朱姆特大祭司看,「我認為,以我現在的傷勢,即便是去了益州市,恐怕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的。」

陳清主教手上的傷痕佈滿了他的手臂。

這些傷痕即便是經過了恢復,卻還是有些血淋淋的,並且有些傷口深到了足以看到煞白的骨頭的程度。

在讓朱姆特大祭司看過了自己的傷勢之後,陳清主教就立刻將手收了回去。

而朱姆特主教此時也是愣了愣,問道:「你這是怎麼弄的?」

「前段時間,益州市窒息空間的人到了長安市,並且不知怎麼找到了我。

「張成壽的野心不只是益州市的分部,他怕是想要將自己周圍的幾個行省全都清剿乾淨。」

朱姆特大祭司沉默了片刻,說道:「看來我們又多了一個敵人了。」

「一個背信棄義的傢伙,等我到了益州市,我會讓他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