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往常一樣,夜晚的公司中,仍然是有一個辦公室中的燈始終開啟著。

周圍的人見到這一間辦公室還開著燈也都是見怪不怪了,好事的人說不定還會多說一句這張總還真是兢兢業業呢。

也難怪這張總能夠成為益州市的首富呢。

不過對於公司裡的人來說,這張總不管是在什麼時候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給員工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這位張總平時能夠一直待在辦公室裡面也是一件好事。

此時也已深了,張成壽仍然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剛剛從傳真機中發過來的檔案。

檔案的封面上印有秘密兩個字,鬼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搞到這份檔案的。

張成壽如今雖然已經一百三十多歲的高齡了,但是有從窒息空間得來的各種東西輔助,他的身體還硬朗得如同年輕人一般。

這閱讀檔案,甚至連老花鏡都不用戴著。

此時看著這一份檔案,張成壽的眉頭輕輕皺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最終發出了“嘶”的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

張成壽放下檔案,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進來。”

節制將門緩緩推開,等到他進來之後,便又很快關上。

看著他這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張成壽的眉頭又是皺了皺,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世界傳來的訊息。”節制說著,快速來到了張成壽的辦公桌前,“世界發現愚者先生和月亮小姐今天晚上去了辦公室。

“到的時候,大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了。”

“這麼晚去了辦公室?”張成壽挑了挑眉頭,看了一眼放在辦公桌上的檔案,問道,“是從文侯區過去的?”

節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不過他還是點點頭說道:“是的,世界說他們是從文侯區過去的。

“老闆,您是怎麼……”

“這是文侯區官府那邊發給我的卷宗。”張成壽拿起檔案揚了揚,沉聲說道,“今天陸襄和白雎翎在文侯區官府解決了一起刑事案件,那邊的人根據約定,將這起案子的卷宗給了我。

“不過因為事情還沒有結束,這卷宗也不過是一個草案而已。”

節制看著張成壽沒有給自己看檔案的打算,自覺地低下了頭,繼續說道:“所以今天晚上愚者先生和月亮小姐是在解決了這起案子之後就直奔辦公室了?他們是在這起案子中發現了什麼麼?”

“不清楚,不過我猜他們也是發現了什麼。”張成壽的雙眼微微眯起,冷哼了一聲,“不然就以他們那性子,總不會這麼著急地要找巫承允的。”

“老闆,您的意思是……”

“除了有關死簿的訊息之外,還有什麼事情值得白雎翎著麼晚了去辦公室跑一趟?”

節制的臉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他思索了片刻,立刻繼續問道:“那老闆,接下來我們……”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張成壽抬手打斷了節制的話,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思考的神色來,“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好好去調查一下。

“上一次有我出手,陸襄是不敢向我隱瞞愚者找到的關於死簿的線索。

“但是這一次……他多半是要向我們隱瞞這些線索了。”

“老闆,需要我出手嗎?”節制所問,就好像是日常買菜問價一般,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暫時不用。”張成壽輕輕搖頭,臉上的思索之色還是沒有消散下去,“我們現在還不清楚陸襄到底掌握了什麼樣的線索,現在就去找他詢問的話,反而更會失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