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太可能是憑空出現的。”陸襄輕輕搖了搖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算了,不想這些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沉,總會有辦法的。

“大不了,待會兒咱們再讓阮芸幫我們卜一卦,看看今天晚上的吉凶。”

“……阮芸姐姐那不是卜卦,是預測危險好不好。”易嵐翕頓時有些無語。

“一樣的一樣的。”

“怎麼可能一樣?”白雎翎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為何不可能呢?”死神的雙腳疊放起來,雙手合十放在大腿上,臉上不知不覺間勾起了一絲微笑來。

“當年的益州市是什麼樣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倒吊人先生,我們兩個無家可歸的傢伙早就被吃得一乾二淨了。

“月亮,這不是什麼你現在和官府關係好就可以改變的歷史。

“而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張溪橋!”白雎翎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看著面前的死神,

“你所遇到的事情不代表這是所有人遇到的!是,當年如果不是倒吊人先生我們倆早就死了,但是你所遇到的零星幾個人就能代表所有人嗎?

“溪橋,只是幾個人而已,大多數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是永恆的真理。”死神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站起來的白雎翎,

“還有一句話,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有一個人就會有第二個人,有第二個人就說明還有一群人。

“月亮,我們所遇到的不是個例,尤其是在那個時代,更不可能是個例。”白雎翎握緊了拳頭,想要說什麼辯駁的話,但是此時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不管是什麼話,此時說出來都是蒼白無力的。因為死神說的就是事實。

她死死地盯著,半晌,才從牙縫間擠出了幾個字來。

“你知道些什麼?”

“當年的事情嗎?”死神放下雙腿,稍稍坐正了一些。

“世紀遊樂園的事情,愚者今天晚上會在那裡直播的。”白雎翎沉聲說道。

“知道很多,尤其是那些你認識的那個劉隊長也不知道的事情。”

“是什麼事情?”

“當年世紀遊樂園的老總陳景,也只不過是一個代言人而已。”

“代言人?”白雎翎皺起了眉頭。因為直播放心的不同,和死神相比,白雎翎並不清楚這些隱藏在益州市城市背後的隱秘。

“世紀遊樂園建造的初衷,就不是什麼建設一個供人遊玩的地方。

“建造出這一座遊樂園,汲取的也不只是益州市的氣運,而是整個蜀州行省的氣運。

“作為賽諾的一個大省,蜀州行省必須得要有一個拿得出手的一線城市才行。

“而現在,他們做到了。”死神攤開了雙手,用一副很無辜的語氣說出了這些隱秘來。